第16部分(第1/4 页)
在这种场面中,竟然见到了湛王,这令好些人都生了诧异。湛王向来是独门独户,本身身份特殊又是皇室中人,很少外出走动,以前若上了哪家府邸,那是屈尊於贵。可一想到梁曲言的身份,在想想湛王现在的处境,这次上门贺寿就多添了些嘴舌。
一般的官员自然不会当着面说些什么,不过中书监梅大人就不一样了。
“四王爷倒有些闲心来参加梁侯爷的寿宴,齐大人和邹小将军就不一样,一个要忙于陪同匈奴使节,另一个刚从战场回来又要去西南肃清那些刁民。”
梅大人讲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放低声音,周围的一片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梅大人这话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莫不是在暗示本王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吧。”
梅惟的意思,自是嘲笑湛王如今失权失势,可被宣世隶这么一讲,就变成另一回事了,他扯出个笑容在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上:“王爷想多了,不操心是件好事情。我就觉得你最近气色比才回来的时候好多了。”
“这个自然是,边疆苦寒,好在本王身体强健,若是以梅大人这个年纪去了,说不定就回不来了。”宣世隶不想和他斗嘴皮子,直径往上座的梁老侯爷方向走去。
他今天来,一是为了看梁曲轩,二是为了找梁曲言谈谈。
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梁二少的身影,想来那天晚上他下手太重,恐怕还在床上躺着。宣世隶自然找着机会,就避开人群往内庭跑,他逮着个回廊上的小仆人打听到梁曲轩的小院,正往那道去,刚转个弯,就被梁曲言给拦了下来。
“湛王不在前厅呆着,老外这后院跑做什么。”
“梁侍郎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和你可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曲轩,本王是要定了,你想怎么阻拦,本王不管,不过你这个做哥哥的,千万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曲轩想怎么样,不是你说了算,是他自己说了算。”
梁曲言冷笑一声:“王爷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又何必把我弟弟拖下水。你要害他走险路,我不过拉他回康庄大道,没什么不对的。”
“险路?莫非梁侍郎认为自己铺的路才是阳关道?两年前你把他调入镇北军,不就是怕他搅进禁卫营肃清排查的这出戏中吗?你把他亲手送到本王手上,自然就是本王接管,现在又有什么道理拿回去?更何况,要说危险,皇帝身边永远才是最危险的。梁侍郎现在还是皇帝心腹,几年十几年后可就说不清楚了。”
“我没资格管他,就更轮不上你!湛王的以退为进玩的好,装病关上府门逍遥自在,梁曲轩跟傻子一样探你消息闹得满城风雨,你觉得皇帝没注意到这事儿?你在把他往火坑推!”
“梁大人,这事谁在后面做推手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借那些人的手来打压我,结果反被人做了梁家的文章,捧出了曲轩。现在收不回来了,倒怪起本王来了。本王抽了家底亲自送给皇帝,立的是梁家的功劳,这些保命符是本王给曲轩堆的,白白让你占了便宜也罢。梁大人,在政事上处处与本王争锋相对,我也理解。但是和亲一事,你硬要往本王头上扣,就不怕彻底伤了你弟弟的心?”
梁曲言危险的眯起眼睛,“王爷,容我再告诉你一遍,曲轩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想都不要想。有空,不如想想等做了闲散王爷后该怎么消磨时间。”
湛王第一次感觉这是踢上铁板了,梁曲言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难怪宣世连把这人当利剑使。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梁二少呆久了,宣世隶也直想骂人,这梁曲言简直就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怪物,梁曲轩能在这个人身边长到这么大还真不容易。也许就是如此,梁二少才会同时表现出感情缺失和抗拒两个方面。湛王认为,自己这对兄弟的分析是十分准确的,却并没有意识到在控制欲方面,他自己和梁曲言比起来,是只多不少。
梁曲轩趴在床上百无聊奈的翻着一本小人书,上面都是些裸男裸女以各种姿势进行交合的画面。但是鉴于他已经翻过无数遍了,实在提不起任何兴趣。
夕园放了个小茶几在床榻上,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到水,还有些小点心。他不敢吃,出恭对他来说是个大难题,一次就要半条命。今天都在外面忙寿宴,他只有呆在卧房里面自娱自乐。其实梁二少都不太清楚,为什么屁股会伤的这么重,他努力回忆也只有些零星的片段,好像是和宣世隶滚上床了,好像他很生气,再多他就记不清了。不过之前明明是和阿苏布德在一起,之后却是在自家的床上醒过来,令梁二少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以为他哥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