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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比大败而退,你又凭什么能拿下三州?”
容燮懒洋洋地笑道:“凭什么?自然是凭他!”
“你!……”
司马逸被容燮一激,顿时起了惫懒无赖之心,正要随口先应下解开危局,一眼看见李章紧盯着自己的眼睛,那个“好”字便硬生生吞回了肚中。
容燮等了一会不见司马逸回话,不耐烦地又将刀递进了两分:“怎么?皇上想要食言?”
司马逸耐心尽失,冷冷地鄙道:“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容燮笑了起来:“我自然是要活着,而且要活得像个样子!皇上瞧我不顺眼我自然知道,所以便想让李公子陪我住上几年。皇上放心,我定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一待时机成熟即完璧归赵,如何?”
“妄想!”
李章突然出声插话,挣扎的动作随即被容燮狠狠制住。他的经脉自被姚太青金针封穴后再被穆严重手封禁,虽经燚蛊冲炙而通,胸口几处要穴却因此而比常人脆弱许多。昨日突闻白启之事,激痛之下郁气积聚,再经一番激战数度强提真气,容燮那一下重手点穴就如千斤巨石般压垮了他早已岌岌可危的脉络通道,之后虽被解穴疗伤,容燮却根本无法带动他的内息走通任脉诸穴,此刻他便是有心动也着实无能为力。
他不甘心地瞪着司马逸,司马逸知他心意般缓缓摇头道:“你话虽说得君子,孤却信不过你的为人!何况如今大局已定,你尚在此痴人说梦,岂不可笑?!”
容燮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仅余十多个亲随家丁,巷子晒场上站满了魏军兵士,乡兵被尽数下了兵器,垂头丧气地蹲在一处。不远处的巷道里,容娟抱着孩子与容媛相扶着缓缓而来,面色惨淡楚楚可怜。他的脸色急剧变换着,眼光四下游移心里盘算不定。司马逸紧盯着他扣紧了手中的玄凌索。
僵持中,容媛的孩子醒了,睁眼看清四周晃眼的刀枪,吓得直哭,拼命扭着身子要找娘亲,容娟一个不备被他挣脱,摔在了地上。容媛本就病着,身软腿软,急着去抱孩子,却是双双又跌一跤,想起接连去世的爹娘和苦命的自身,抱着孩子放声痛哭。容娟强忍着满眶的泪水,看着容燮一言不发。
容燮再是如何强自镇定,此刻也禁不住心中一乱,一直无力地靠在他身上的李章突然发力前倾,容燮恍惚中握刀的手下意识一让,李章随即仰头后侧,手中木簪疾刺容燮双目。容燮又惊又怒,咬紧牙关回刀便砍,刀身却被玄凌索紧紧缠住。他怒吼一声大力拍开李章,狠狠一拽寒月刀,锋锐的刀刃割断玄凌索,随即向倒地不起的李章当头劈去。司马逸用力过猛,玄凌索一断自己反是连退了几步,眼见李章无力闪避,顺手掏出一样物事就掷了出去。一声激越的金石脆响后,寒月刀被震得不断颤动偏离了李章的要害,司马逸跟着跃到容燮近前,徒手与他战作了一团。
容燮双目赤红面色狰狞,此刻已如困兽般只剩下拼命的念头。他的功夫师出名门,一把寒月刀使得风声呼呼寒光熠熠,饶是司马逸内外功夫都不弱,数招过后已被他逼得连连退后险象环生。禁卫欲上前援护,容燮的刀却如一团刀网般将司马逸紧紧缠住,二人的内息鼓荡碰撞,更是在身周围作一层屏障,将轻巧偷袭的暗器尽数打落。不大一会工夫,仅靠一双肉掌与容燮对战的司马逸已身染血迹,容燮脸上现出恶毒的快意笑容,在煞气腾腾的眼光映衬下更显狠戾。
危急之间,一枚石子挟着风声呼啸而来,强硬地冲开外围的真气屏障,疾射容燮的后心。容燮正是出刀之际,就势连攻三招,迫得司马逸退后的同时斜进转身,竟将司马逸逼成了肉盾!旁观众人一阵惊呼,有禁卫要冒死冲入,就见那枚石子竟被后发而至的另一枚石子磕飞,后发的石子则擦着司马逸的耳际击向容燮的额头。容燮怒吼一声却不退后,偏头避过后寒月刀越发攻得凌厉,招招不离司马逸的身前要害。
石子再来,双发连至,一枚打刀一枚袭人,隐隐带着九番阵的方位气度。司马逸心中一动,迎着寒月刀避让的方位迈步上前,果然又是两枚石子紧随而来,贴着司马逸的身子击向容燮的前胸。容燮没料到司马逸会自己迎向刀刃,自然而然地拖刀砍向司马逸,石子便在此时突然出现,胸门大开之下,只能硬生生拔身后退,避开石子后司马逸也已脱离他的刀网,被禁卫护在了中心。
容燮不甘心地再次上前,禁卫正欲发动阵势,穆严从后面跃了出来,仍是一双肉掌迎战单刀,容燮却被压得全无还手之力,寒月刀在刚猛的掌风中颤动不止,根本无法攻破穆严的双掌。容燮越打越绝望,一眼瞟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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