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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题。“罗贝尔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有没有意义,贾斯丁?”
不是很确定的时候,撒谎,这一点他对自己发过誓。如果下了地狱,撒谎。如果我谁都信不过——连自己都不信任——如果我只是要对死者忠心,撒谎。
“我恐怕不知道。”他回答。
“没有在哪里无意间听到过吗——在打电话的时候?在阿诺德和特莎的闲聊片段中?罗贝尔,德国人、荷兰人,也许是瑞士人?”
“在任何情况下罗贝尔这个名字我都没听过。”
“科瓦克斯这个姓呢?匈牙利女人,黑发,据说是美女?”
“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他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一次是真的。
永恒的园丁 第八章(6)
“没人知道。”莱斯莉以有点走投无路的语气回答,“艾瑞奇。也是女的,不过是金发。听过吗?”她把铅笔丢到桌子上,表示认输了,“所以婉哲就这样死了。”她说,“毋庸置疑。是被一个不敢正眼看你的人害死的。结果事到如今,已经过了六个月,你还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就只是死了。”
“从来没有人对我透露。就算特莎或阿诺德知道她的死因,我也不清楚。”
罗布和莱斯莉瘫在椅子上,如同两名同意暂停的运动选手一样。罗布向后靠,大大伸展双臂,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而莱斯莉则保持倾身向前的姿势,一手捧着下巴,聪慧的脸上表现出忧郁的神情。
“这一切,该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她的嘴巴透过指关节问贾斯丁,“垂死的女人婉哲,她的婴儿,所谓感到羞愧的医生,所谓身穿白大褂的学生,整套说法从头到尾,该不会全是谎言吧?”
“你那样暗示未免荒谬透顶了吧!我干吗编这样一个故事来浪费你们的时间?”
“乌护鲁医院查不到婉哲的记录。”罗布解释。他半靠着椅背,以同等绝望的口气说。“有特莎的记录,也有你可怜的加思。却没有婉哲。她从来都没有在那里待过,她从来也没有住过院,从来没有接受过医生的治疗,连假医生都没治疗过她,也没有人观察她,没有人开药方给她。她的婴儿从来也没有出生,她也没有死,她的遗体也没有失踪,因为根本就没有这个尸体的存在。我们的莱斯跟几个护士谈过,他们什么狗屁也不知道,对不对啊,莱斯?”
“在我跟他们谈话之前,已经有人私下跟他们交代过了。”莱斯莉解释。
贾斯丁听到背后有男人讲话的声音,因此转过头去。只是空中乘务员在询问他是否坐得舒服。布朗先生是不是要求过座位需特别调整?谢谢你,布朗先生宁愿保持坐正的姿势。要不要看录像带?谢谢你,不用了,我没有需要。窗帘要不要关?不用了,谢谢你——加重语气——贾斯丁比较喜欢打开窗户面对宇宙。布朗先生需不需要暖和舒适的毛毯?由于贾斯丁客气得无可救药,因此接下了毛毯,将视线转回漆黑的窗户,正好看见格洛丽亚连门也没敲就冲进餐厅,端了一盘三明治。她把盘子放在桌上,趁机偷看莱斯莉笔记簿上写了什么:可惜徒劳无功,因为莱斯莉很巧妙地把本子翻到空白页。
“你们该不会累垮我们可怜的客人吧?他最近吃的苦已经相当多了,对不对呀,贾斯丁?”
她在贾斯丁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对所有人做出下台鞠躬的动作,而其他三人则一致跳起来帮他们的“看守”开门,让她端着喝完的茶盘离开。
在格洛丽亚擅自闯入之后,三人的问答零零碎碎,维持了一段时间。他们嚼着三明治,莱斯莉打开另一本笔记簿,蓝色的,而罗布嘴里塞满东西,同时机关枪似的问了一连串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你知道有谁爱抽运动家牌的香烟,抽个不停?”——口气在暗示抽运动家牌香烟可处以极刑。
“就我所知没有,不知道。我们两人都讨厌烟味。”
“我是说别的地方,不只是在家。”
“还是不知道。”
“知不知道有谁开绿色游猎卡车,轴距很长,状况良好,肯尼亚车牌?”
“高级专员公署是有一辆装甲吉普车,神气得很,可是你问的恐怕不是这辆吧。”
“认不认识四十几岁的男人,肌肉发达,军人类型,皮鞋擦得很亮,皮肤晒得很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永恒的园丁 第八章(7)
“一时想不起来,对不起,”贾斯丁坦承。他放心地微笑,总算走出了危险地段。
“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玛萨比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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