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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了端倪。
书雪有新时代女性的灵魂,对男人左拥右抱的做派很是看不惯,虽明知这个年代大户人家三妻四妾十分寻常,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芥蒂,看到索绰罗氏的样子,想着她还不到20岁,如果在现代还是被家人千娇万宠的年纪,书雪便叹了口气,心道:能帮一个就算一个吧。
待与大嫂见了礼,书雪便笑着说:“可见是大哥疼媳妇,昨儿巴巴跑到我那儿要我多去找嫂子聊聊天免得嫂子寂寞,太太,看大哥平日对您挺孝顺,照我看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您怕是白操心了。”
索绰罗氏虽知这是小姑的玩笑,却不敢接话,急急向太太辩解:“不敢当姑娘的话,大爷对太太再孝顺不过,寻常都向媳妇感叹说差事太忙不能经常承欢二老膝下呢。”
太太笑道:“你听这个猴儿乱说,她这是看永庆出差没给她带玩物回来才拿我说事呢,自古忠孝难两全,只要他为皇上当好差就是对我二老最大的孝顺了。”
书雪趁势撒娇:“额娘疼嫂子不疼女儿了,女儿不依。”
太太见女儿这般姿态,心情大好,忍不住逗女儿说:“对,额娘不疼你了,你可怎么办啊。”
书雪立即接道:“那女儿将来也找个像额娘这样疼媳妇的人当婆婆。”
一句话说得一屋人轰然大笑,太太点了点书雪的鼻子,笑骂道:“你才几岁;就想到这样的事上来,也不怕你嫂子羞你。”
书雪原意在于给嫂子解围,不想她的话却触动了太太的心事,太太自己也是婚后多年才诞下永庆,对比今天的儿媳,自己未免太过心急了,再想想女儿的未来——罢了罢了,儿女自有儿女福,既然永庆都没什么表示,自己又何必做恶人,权当是为女儿的将来祈福吧。想通了,太太便不再提给永庆安排通房的事了。
索绰罗氏感到纳闷,方才看太太的架势明显是要给永庆塞人,怎么没下文了?揣着疑惑一直到了晚上,索绰罗氏便把今天的事告诉了永庆。
永庆略一沉吟便想通了事情原委,看着迷惑不解的妻子,笑问道:“你几时见过雪儿像今天一般当着人前向太太撒娇了?”
索绰罗氏一愣:“是啊,小姑素日稳重大方,举止有礼,今天这是——”
索绰罗氏也是个伶俐人,经丈夫提醒当即恍然大悟,心中不免对书雪感激不已,和丈夫商量:“明天我去谢谢小姑吧。”
永庆见她想明白了,立时一把搂过娇妻:“书雪是我的妹妹,一家人何需客套,况且——”永庆咬着媳妇儿的耳尖一吹;“恐怕她最愿意要的谢礼是一个胖乎乎的小侄子吧。”说着床帐已被拉下,羞红脸的索绰罗氏来不及说话便被永庆拆吃入腹了。
虽然丈夫说不必道谢,但索绰罗氏还是很感念书雪的恩情的,加上太太暂时断了给儿子塞人的念想,索绰罗氏想当然以为是书雪做了太太的工作,此后姑嫂相处便更为融洽了。待其有孕产子,书雪在嫂子心中的地位也随之更进了一层。
永振在十八岁那年也成婚了,对方是三等伯石文炳的庶出次女。本来封建王朝讲究“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对比两家的家世也符合这一条隐规则(石文炳的爵位比万吉哈低二等),可通常来讲庶女是不能配给嫡子做正妻的,不过因为石文炳有个当太子妃的大女儿,瓜儿佳石氏便成了未来的后族,如此一来倒显得是完颜家高攀了。
书雪对这门婚事并没有因为洞悉太子妃的命运而加以抵制,原因很简单,她对满族的联络有亲已经无语了。就拿这次的两个伯爵府来说,在结亲之前也并非就是毫无关联:太太是礼烈亲王代善的孙女,石文炳是豫通亲王多铎的外孙(石文炳之父石华善是多铎女婿、和硕额驸),按血缘算二人同属□□□□哈赤的曾孙辈。就算将来太子被废,书雪也绝对相信老康不会迁怒到太子的连襟身上,当然前提是完颜家不能触到皇帝的逆鳞。
又是一门显赫的婚事,与索绰罗氏不同,瓜儿佳氏的肚子显然争气的多,进门不到半年便有了身孕,十个月后顺利生下了永振的嫡长子,加上前不久刚出生的关佑,整个伯府一直沉浸在添丁的喜悦当中。
扯远了,总体来讲,除了没见过几面的舅舅康良亲王过世,书雪这几年的小日子过得还是蛮滋润的,做完功课,书雪或是逗逗刚刚蹒跚学步的两个小侄子或是带永保去庄子小住几天演练骑射,再不就是陪太太和嫂子去寺庙还愿上香。一句话,书雪对现在安逸的生活很满意。
不过就如同暴风雨之前总会有一时宁静一样,书雪还是没能躲过命运女神对她的既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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