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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心里对他多有不满,但这个明朗少年那双原本若太阳亮灿的双眼里充满的哀伤愧疚,还是触动了我心底的那片柔软,我冷静心思仔细想想,今日的事也怪不得他,虽然他那一拳打到我口吐鲜血,但任是一个有点心计的人都看得出来,他那一拳是给我一个痛快的结束,否则后面的几人再轮番上阵,我昏睡的便不只是一日了。
心里如是想,可嘴上我不愿轻易原谅他,免得人人认为我不过是个软柿子,“大人同雨夫人之间的事,属下不想参与其中!”更不要拿我当靶子来练!
欧阳礼想去取金疮药的手一顿,片刻抬眸道:“在你之前的侍卫,皆因受不了雨夫人的苛刻严刑,在做满了一年之后便纷纷离去。”
“一年?”我将话中重点忽略,只圈点住这两个字,“为什么我是三年?”
“是雨夫人的意思!”欧阳礼无奈地道。
我张大了嘴巴,半晌没说出话来,最终只“呵”的讥笑了一声,敢情是想找一个长期箭靶子来出气,偏偏就是我倒霉给摊上了。
欧阳礼歉然地低下眉,“如果哪一天你真的受不住了,便去请求王爷让你离开,王爷是和善之人,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他说——祁王爷是和善之人!我揉揉耳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除了祁王爷那声音听起来还算温和,其他的,一点也没觉得和善!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上药
我费力地手脚并用,又龇牙咧嘴全无形象地将自己整个搬到了床上,喘息两口揶揄道:“欧阳大人,你说王爷是信我还是信雨夫人,怎么可能听取我一个侍卫的片面之词!”
“府中上下的人和事皆在王爷心底,是非曲直王爷自然明白,如果雨夫人做的太过分,王爷也不会任她胡来!”欧阳礼定定地说着,像是在给我吃定心丸,而我则注意的是他在提起雨夫人时那短暂蹙紧的眉头,还有他不似白天那般尊重的口气,看来这个祁王府,很复杂。
“但愿吧!”嘟嚷一句,我忍着疼痛躺倒在床上,对于欧阳礼的提议丝毫没放心上,夫人跟侍卫,怎能相提并论!
欧阳礼微微一笑,白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苦闷,取过金疮药走到榻前俯看着我,“我来替你上药吧!”
我刚刚阖上的眸子陡地睁开,瞳孔惊状地向他聚拢,连连摇手,“不用了,不用了,不牢欧阳大人费心,我自己来就可以!”
欧阳礼哪里管我的大呼小叫,在他眼里我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若说与一般男子有什么不同,那只能是稍微秀气了点。推开我胡乱挥舞着的手,他竟然矮身坐在了床沿,“你自己怎好给全身上药,还是我来!”
不要!这样的玩笑可开不得!
我惊慌着想要坐起身,却被他按住,“不要乱动了!”
“不是……欧、欧阳大人,你、你是统领,我只是侍卫,这样……这样……于规矩不符!”我苦着脸,尽可能的寻找着托词。
欧阳礼笑了起来,如阳光一般绝峰散雾,“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子,怕什么?”
他倒是聪慧,居然看出了我在害怕,但问题不再这里,问题在于我根本就不是男儿身!
见他就要来扯拽我的衣襟,我大急之下伸出手去抢他手中的瓷瓶,口中不迭地道:“我自己可以,真的可以!”
“嘶……”在这一抬臂伸臂的牵扯中,冷不防的拉裂了身上的伤口,疼得我额上冒起了汗珠。
欧阳礼摇头无奈地笑道:“还逞能!”话完,竟不再理会我的反抗,伸指“啪”地封了我的穴道!
“欧阳大人!”我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行将伸到我胸前的手掌,拼力大喊了一声,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喝给震住,手指挨在我的衣襟上而暂停了动作,我惊喘两口,缓和着声音道:“大人快放开我,这等不分尊卑的事情若是叫雨夫人知道了,岂不是又要给我加一桩罪?大人不要为难属下!”
欧阳礼挨着我衣襟的手指缩了缩,旋即无所谓的和暖一笑,“她不会知道,就算知道,这事也轮不到她来管!”
不再理会我的无力挣扎,他将我的推脱只当做是害怕坏了尊卑礼数,而根本不去向深层次考虑,将瓷瓶放在床沿的褥上,他两只手并用,不疾不徐地扯开我的外衫,就要向着中衣的布扣而去——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险情
完了!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承认自己其实是女的,要不要,要不要?
正当我心焦如焚,做着剧烈内里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