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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羡做出退让:“那允许你充当一下我车喇叭,前面那辆车慢死了。”
江行雪一头雾水,挠挠自己的头发,说:“滴滴?”
“嗯。”
“滴滴。”江行雪很认真地开始代行车喇叭的职务。
oga清脆的声音好似雨珠打在窗沿上,或是泉水里的冰珠撞在岸边。杜羡很舒心,在嘈杂的车流中,这是唯一一道好听的声音。
慢慢消气的同时,杜羡还得意,时不时瞄一眼江行雪,江行雪刘海长了,柔软地散在眉心间,衬得他的五官更加温柔漂亮。
江行雪估计觉得刘海碍事,用手把它们往边上撩了一下,露出整张温柔漂亮的脸颊,晨间的光照上去,白得好像山间细雪。
撩完以后,杜羡怔了一下,想问要不要带他去剪头发,没及时转过头去,使得江行雪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碰个正着。
江行雪动了动嘴唇,大概是下意识想说话,但又想着杜羡不太想听自己讲话,只好强行改成:“滴滴。”
杜羡这下没忍住笑,趴在方向盘上噗嗤了一声,交警看他那么开心,走过来查他的驾照。
他两指夹着驾照把证件给交警,交警检查完了要还给他,这时前方的灯由红转绿,轮到他们身后的车子朝他们狂摁喇叭。
江行雪被吓得缩了下,再怯怯地看着杜羡,他觉得杜羡争强好胜,绝不允许别人对他那么嚣张。
于是,江行雪捏着衣角,不情不愿地继续:“滴滴。”
交警看着好玩,多说了一句:“这位在干什么呢?”
“话多,让他模仿车喇叭。”杜羡收好驾照,迅速往家的方向驶去。
到了公寓,离开车的车喇叭失去了他的说话机会,眼巴巴待在客厅,看杜羡拿出没喝完的感冒药。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杜羡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过去。
江行雪被吹了一晚上的冷空调,身体不舒服,自认为发烧了,可他不想喝药,盼着赶紧去自己的床上捂着被子睡大觉,转身便往楼上走。
杜羡不顺他的意,快步拦住他的去路。
江行雪当了一路的车喇叭,还被交警笑话了,当下极度不愿意配合杜羡。他抬起胳膊护住自己的额头,可惜很快被杜羡摁在了两边。
眨眼之间,他被制在墙上,单薄的脊背紧紧压着墙面。
江行雪不甘心,使劲挣脱开alpha的桎梏,没想到杜羡直接凑近了过来,两个人的额头贴在一起。
这下子江行雪老实了,被抽掉了浑身的力气般软下身子。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他并没自恋到会幻想杜羡对自己抱有别的心思,他也不喜欢杜羡,更非对这种距离特别敏感。
单纯是他闻到了杜羡的信息素。
江行雪脑袋一片空白,那瞬间甚至屏住了呼吸。刚才闻到的味道足以让他脸红心跳,那是极容易让人产生依赖和崇拜的气息。
杜羡的信息素味和他的人一样,清爽甘冽,张扬得简直略有攻击性,那点肆意轻狂是恰到好处的,多一分显得浮夸,少一分则光芒黯淡,这不算醇厚温暖的香气,偏偏还颇有安全感。
他第一次闻到alpha的信息素味,像是喝了酒,醉意迅速冲上头,腿哆嗦着,完全控制不住颤栗。
叫不出这是什么味道,来自哪些树木,或是哪些花草,因为江行雪脑内联想到的是温柔触感。
倾盆泄下的暴雨打湿连绵森林,他打着伞从泥泞的小路穿梭而过,一不留神伞被吹飞在旁,而他顾不得去捡,迎着难得的凉意和水汽,抱了一怀独属于夏天的风。
是那种感觉。
杜羡松开他,直起身来,低头看着一脸空茫的江行雪,挑眉:“手腕那么冷,脸怎么那么红?”
江行雪晃了晃神,要开口又想起来杜羡在车上说过的,他不想听自己讲话,及时地乖乖闭上了嘴。
不等杜羡撵着他要他喝药,江行雪快速地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人,溜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把门反手锁住了,不让杜羡跟进来。
杜羡站在江行雪房门外,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你干什么?”
江行雪背靠门板缓和着自己的心跳,门板上的雕花纹路硌得他蝴蝶骨发疼,听到杜羡不耐烦的催促,也依旧不讲话。
杜羡敲了敲门,道:“吱个声。”
江行雪非常为难:“吱。”
他吸吸鼻子,可能刚才过于紧张,至今还残留着幻觉,他居然感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