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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点,乖。”杜羡示意要他放下搁在后颈那块的那只手。
江行雪没放,他的意识有些模糊,只注意到杜羡指节深深浅浅的擦伤。他迟钝地想着,杜羡怎么能用手砸玻璃。
虽然不知道杜羡要他做什么,但他还是埋在杜羡肩头嗯了一声。杜羡抬起手摸了摸他的手背,道:“听话。”
随即满手的血蹭在杜羡的后背,发疼的地方被温暖干燥的掌心护住。江行雪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因周遭全是杜羡的味道,慢慢舒展了原先紧皱着的眉头。
他在杜羡怀里睡了很长的一觉,之后被抬上手术室,再被转移到病房,他都昏昏沉沉的,感受不到外界的嘈杂和担忧。
第二天上午,他醒来时脖子被带了保护器,杜羡坐在床头,用左手支着脑袋在看他,右手被包了层白纱。
“我的腺体。”江行雪苦恼地开口。
杜羡道:“放心,蹭到了一点点,不至于就地出家。”
说完,杜羡不怎么乐意地撇撇嘴,别扭地和他讲:“不仅不出家,还开荤。”
江行雪警惕:“干吗?”
“你的结合期还剩三天就要到了,因为有伤口,所以不能用抑制剂,这种激素容易让伤口发炎。”杜羡道,“alpha在给oga做临时标记时,多半管不住自己,不肯单纯啃啃脖子,所以医生害怕到时候出个什么意外,给你推荐了受过专门培训的alpha志愿者,等你醒了来选选。”
江行雪:“……”
他看到柜子上有盘水果,尴尬地转移话题:“妈妈来过吗?她上次还给我剥虾来着。”
“这次把芒果也亲自给你剥皮去核,切好了送这里来的。”
“唔,她真好。”
“不过被我吃掉了,凌晨饿到不行,我昨天就吃过顿中饭。”杜羡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削。”
江行雪为难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不会要我还吧?”
杜羡被问得心堵,干脆承认下来:“对啊,我生日的时候你给我当上帝,那么你圣诞节记得给我当老公公。”
“想吃火龙果,你给我挑籽。”江行雪神色期待地坐在床上,舔舔嘴唇。
作者有话要说:
杜羡:?
电梯坐到八楼,拎着灌满鸡汤的保温壶往走廊里面走, 护士注意到了有人来访, 抱着记录夹朝季明洵确认了一下病人和房号, 带着他在最里面的那间屋子前顿步,敲了两下门。
开门的是杜羡, 季明洵瞧着他的模样, 感觉不太对劲,进去了才琢磨出来:“你怎么戴了副眼镜?以前高考都不见你这么认真的。”
杜羡回到座位, 把塑料盆重新放回自己的腿上,低头捏着牙签继续挑火龙果的籽,白色纸巾上已经密密麻麻堆了些黑色小点。他问:“今天怎么有空?”
“正好在家里休息,睡了个懒觉。我妈中午和你妈打过通电话, 知道你在医院, 让阿姨熬了锅鸡汤叫我带过来。”季明洵打了个哈欠,瞥了眼江行雪。
江行雪在沙发上坐立难安,时不时注意一下杜羡,因为脖子上有保护器, 所以这动作格外艰难。
他忍不住小声劝阻:“杜羡,停一停。”
“吃个火龙果还挑籽, 你犯什么病,明明伤着的是手, 离脑子应该有些距离?”季明洵不懂。
杜羡不耐烦地敷衍道:“我舌头比较娇贵, 怕被磕着,行不行?”
江行雪:“……”
放弃继续说服杜羡, 江行雪转而看向季明洵:“最近还好吗?”
季明洵坐在沙发的另外一头:“前段时间忙得想离家出走。”
杜羡趁机报仇:“明明是个二十多岁的人,离中二病高发年龄段有些距离啊?”
“我也就想想,哪像你七岁那年真的出走过。”季明洵掀他黑历史。
江行雪好奇:“七岁离家出走?”
季明洵点头:“对,当时刚放寒假,他骑着美洲豹出门把隔壁陆家的小孩吓哭了。他妈妈知道以后,批评教育了很久,这人伤心之下,和豹子一起出走。”
“刚走出宅邸没多远,就因为自己的爱宠太过吸睛,引起商场群众围观,最后连人带豹子一起被保安送回了家。”
“小时候不懂事。”杜羡出声辩解,“说起来那小孩比我大了两岁呢!被你这么一提,我记起来了,从小到大坑我被陆成川坑了好几回。”
火龙果的籽差不多被挖干净了,杜羡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