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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凭他二人的本事自是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二则便是兵行险招,凭着这张脸,洗脱将军叛逃的嫌疑,现下军中上下无人,各位将领皆是抽不过身来,他便可以趁机请缨,前往边塞一探究竟。
第二条路着实凶险,先不说以后,若是皇帝那关过不去,又或是身份暴露,便是欺上瞒下,罪加一等。
“何时动身?”
“明日我便去觐见陛下。”
“明日?你如何能见得陛下?现在将军名声坏得很,一不小心就是入狱杀头的命。”
“放心,我自有办法,反正选了这条路,便是将脑袋提着溜了。”他半开玩笑道。
好半晌,她才回了一句。
“这次……谢谢了。”
他本不必管这件事的,他在军中势头正好,前途一片光明,却来陪她趟这趟浑水,一个不好还要搭上性命。
“谢什么,自家人。”也不知是指他,还是她。
也不知他什么能耐,第二天天一亮府外的重兵便尽数撤去,迎来的是面色有些苍白的他和一道圣旨。
一路上凶险之至,流匪强盗之徒,趁着朝廷与夷族开战,都想分一杯羹,及至大营,光是上下散乱不堪的军心,就足够他们忙活一阵子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他提着一坛清酒走进了她的营帐。
她眼都没抬一下,只是紧紧地盯着桌上的作战图,几年来好容易养回去点的肌肤又被边塞的罡风刮开,将那层浮于体表的修饰刮开,才显露出她内里的刚烈来。
“最近几次,打得都太容易了。”
她指着其中的一处,哪里的伤亡数字远远低于她的预期,当然并不是说伤亡的少不好,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能活一个是一个,但胜利来的如此轻易,不能不引起她的疑心,毕竟,她输不起。
“不好吗?容易点,你也少操点心,来,喝口酒暖暖身子。”他满上一碗,推到她面前,看她二话不说一饮而尽后,才继续说道,“明日便是与大部队的交战了,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明日必定会抵死挣扎,是场恶战。”
“上好的桃花酿。今年桃花开得正好,酿酒再合适不过,不过在边塞苦寒,得来殊为不易,你倒是厉害。”脑海里京城那株桃花树一闪而过,桃花酿如旧,而那个曾为她亲手酿下桃花酿的人,却已不知在何方。
饮罢,她的眉头稍松了松,“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吗?”
他的眼光闪动了两下,“没有。”
这细微的差别自然没被紧盯着他的她放过,她也没开口,只是默不作声的一碗接着一碗饮酒,眼神清明,无一丝醉意,一直紧盯着纪云。
直到手中的酒碗被他一把夺下。
“行了,这酒虽不烈,于明日开战,到底无益。”他顿了顿,才开口道,“据探子来报,在敌军见过与季行身量相仿的人。”
她大脑中紧绷的弦突然断开,整个人无力的向后倚去,被他一把接住,又扶了起来。
“也不一定,只是看着像,天底下长相相仿的人多了去了。”
她疲累的看着他,他的眼中满是真挚的光芒,她勉强点点头,收回了心思。
可就这一丝希望,在战场上两军对峙时也被彻底击碎。
她既能一眼辨出纪云和季行的差别,自然也能于乱军之中一眼认出他来,哪怕他已是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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