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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职员学生,其文日:“我倦矣!‘杀君马者路旁儿’,‘民亦劳止,汔可
小休’。我欲小休矣!北京大学校长之职已正式辞去,其他向有关系之各学校各集会自五月九日起,一切脱
离关系。特此声明,惟知我者谅之。”十一日北大学生又接其自途中函云:“仆深信诸君本月四日之举纯出
于爱国之热诚。仆亦国民之一,岂有不满意于诸君之理?惟在校言校,为国立大学校长者,当然引咎辞职。
仆所以不于五日即提出辞职者,以有少数学生被拘警署,不得不立于校长之地位以为之尽力也。今幸承教
育总长、警察总监之主持,及他校校长之援助,被拘诸生均经保释,仆所能尽之责,止于此矣。如不辞职,
更待何时?至一面提出辞呈,一面出京,且不以行踪告人者,所以避挽留之虚套,而促继任者之早于发表,
无他意也。北京大学之教授会已有成效,教务处亦已组成,校长一人之留去决无妨于校务,惟恐诸君或不
见谅,以为仆之去职为有不满诸君之意,故特在途中匆促书此以求谅于诸君。”
② “救国十人团”的组织是北大事务主任李辛白先生在五四时所首先提倡的。他与蔡元培、李石曾、
李大钊等友善,有革命实行家之称。他独自出资刊印十人团章程,出版《新生活周刊》,号召人民按十为单
位组织起来,由十而百而千而万,迫使政府不得不尊重人民爱国要求,并致力平民生活状况的改善。这方
案为学生会所接受实行。
第八章 为维护北大而奋斗
北京政府虽然为势所迫接纳了学生的爱国要求,但仍未放弃压制学生的企图,所以五四
运动的中心—北大,就仍是它们压迫的对象。这使学生不能安心学习,不得不继续作反抗的
活动。
六月初,京、津、宁、杭各地学生会代表齐集上海,正是北京政府“六三”大捕学生后,
引起六月五日上海规模广大的罢市、罢工、罢课风潮的时候.,各代表会同上海学生联合会,
发起召集全国学生代表大会,进行组织全国学生联合会。一九一九年六月十六日,全国学生
联合会在上海正式成立。这不能不说是中国学生运动的一次盛举。
北京学生联合会曾先后派出几批代表,分向各地进行组织全国学联的活动。北京学生代
表许德珩、黄日葵等人最先到达上海。段锡朋等也在全国学联成立之前赶到。我和其他几位
代表则在大会开幕之后才赶到。我到达上海时,全国学生代表大会已借静安寺路南洋商业专
门学校经常举行会议,各地学生代表也大都寄宿在这所学校里。大会费了好几天的时间讨论
全国学生联合会的组织章程,字斟句酌的研讨不休。北京学生代表共有二十余人,其中只有
四个是出席代表大会有表决权的正式代表,我在大会是没表决权的,被选担任总务方面的工
作。
我对全国学生联合会总务处的工作并不感兴趣,事实上也未正式就职。我所注意的是考
察各地学生运动的实况。我发觉上海及各地学生会讲演方面的工作,赶不上我们在北京所做
的。“到民间去”的风气很不普遍。为了要给各地同学一个榜样,我亲身在上海从事街头活
动。我制了一些卖报的布袋子,发动同学们一齐去推销爱国书刊,进行像北京学生联合会演
讲团一样的工作。我背了一个装满《每周评论》、《星期评论》等爱国书刊的袋子,到街上去
一面叫卖,一面向市民宣传,晚间归来,有些代表们以惊奇的眼光笑着向我:“你这位社会
运动大家的生意好妈?”我充满了自信向他们说:“成绩还不错。我们都要有这种到民间去
的精神才好!”我这样做了几天,终于在南京路永安公司门口,受到一个外国巡捕的粗暴干
涉,他不加警告的在我背后用力的一推,几乎使我跌倒。当我依然停在那里表示不服的时候,
他竟作出要逮捕我的姿态。我为了不愿引起纠纷,以免防碍全国学生联合会组织的进行,当
时没有反抗就走了,也未将这件不愉快的事宣扬出去。但在我心中留有深刻的印象,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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