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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工人们身受其害。有些国民党的职工运
动工作者,更想乘机夺取中共在工人中的阵地。他们以上海为中心,展开反劳动组合书记部
的活动。一部分国民党人的这种活动,还得着湖南劳工会王光辉等人和无政府主义分子的响
应。他们大多不满意中共在职工运动中的气焰,因而组成一个反中共职工运动的联合战线。
他们标榜工会应为工人的经济利益而斗争,不应与政党发生关系,尤其不应受中共的利用。
他们提出“穿长褂子的共产党人滚出工会去”的口号,并向工人宣传“二七罢工失败是中共
领导的错误”、“工人们应向中共要求赔偿损失”等等。
有些工人受了他们这种宣传的影响,改变了对中共的态度,甚至有些素来同情中共,因
罢工而失业的工人领袖们对中共也表示怀疑。其中有些向我表示:我们因为你的领导而罢工,
现在失业了,要请你负责。还有少数人向我说:听说你去莫斯科为我们募集了大量救济我们
的卢布,为何不发给我们?幸好多数的工人领袖们还是信任我们的,因而这种挑拨并未造成
严重的纠纷。
这些事反过来又影响了中共的内部。陈独秀先生就不只一次说到中国无产阶级的幼稚和
带有流氓无产阶级的色彩。他说:当职工运动进行顺利的时候,这些工人都是可爱的英雄;
但一遭挫折,便原形毕露出来。邓中夏对陈独秀先生的这种态度大为不满,在他后来所著的
《中国职工运动简史》中斥之为取消主义的倾向,指他“从二七失败所得的结论是工人阶级
没有力量,于是他的整个机会主义的理论就在此时完全形成了。”①
当时埋头编辑《向导》周刊的蔡和森也不满意陈这种言论。不过中共中央的会议这时是
大大减少了,不能遇事都提出会议讨论;尤其是陈先生所写的文章,蔡纵然有不同意的地方,
也无法加以讨论,只有仍然按时发表出来。我虽是饱尝罢工失败苦味的人,也不以陈的言论
为然;我常向他表示,不可因工人弱点的暴露,就失去我们对工人阶级的信心。但我们这种
不同的看法,终未得着详细研讨的机会;因而有关这个问题的争论,就在第三次代表大会上
一齐爆发出来了。
一九二三年五月间,马林从莫斯科返回上海。他携有共产国际中共中央一个特别训令。
根据这训令,他要求中共立即扩大与国民党的合作;并提议从速在广州召开第三、次全国代
表大会。中共中央接纳了他的要求,立即筹备大会的举行。
我当时为了解决各地工会的一些紧急问题,到北京等地去了。在我返回上海的时候,马
林已赴广州,中共中央的人员也正在陆续前往。我于六月初赶到广州,大会的筹备工作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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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均已就绪。
为了第三次大会的举行,中共中央临时在广州东山住宅区租赁了一幢房子。我们中央的
职员和各代表都寄居在那里;大会也就以那里为会场。马林住在附近一幢较为华丽的房子里。
瞿秋白、张太雷和马林同住,任他的工作助手。看来,马林准备在广州作久居之计,他房子
里的布置美仑美灸,有点像共产国际大使的气概。
我们的大会在广州举行是不受任何干涉的;这与前两次大会偷偷摸摸的在上海举行的情
景显然不同。我到达后首先在马林的住宅里看到了共产国际那个著名的训令。它已由瞿秋白
译成中文,包括下列各要点:一、国民革命是中国革命当前的中心任务;二、中国国民党是
领导国民革命的重心,中共党员应加入国民党,并在国民党内积极工作,以期实现推翻帝国
主义及其工具—军阀在中国的统治,三、中共在这一国民革命中,仍应保留组织的独立和政
治批评的自由;四、职工运动仍是一个独立的运动,中共应积极促进其发展。
我看完这个很短的文件后,马林即向找说明,他到达莫斯科后,共产国际曾组织一个由
布哈林任主席的委员会,讨论中国问题。这个重要文件就是这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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