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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我们在武汉时期有过的一些农运过火行动,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六次大会后的共产国际,反右倾成为最主要的节目。在反右倾运动中,反对德共右派和
对右倾的调和派和美共中央多数派,算是较重要的事。此外,在一次共产国际的扩大会议中,
枯西宁表示因为他对俄国情况了解得不够清楚,曾在一九二八年夏季,赞成过布哈林右派对
俄国问题的主张,深感后悔,并声明此后无论对情况如何不了解,也绝对拥护俄共中央和斯
大林的正确主张,不敢有所怀疑。枯西宁这些话,也许是出之于不得已,但我当时觉得他这
样甘愿盲从,简直是荒谬的,我也想到枯西宁这几句话是意味着共产国际的独立性早已不存
在了。
李立三得着莫斯科反布哈林右派的鼓励,也在中共内依样画葫芦的干起来,他开除蔡和
森中央政治局委员,并以请共产国际纠正蔡的右倾错误为理由,将蔡送到莫斯科。李立三向
共产国际的报告,指斥蔡和森老是维护中共第六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要求准备群众力量,他
看不见高潮的到来,忽视了发动群众、配合工农红军、夺取大城市的暴动,足见是明显的犯
了右倾的错误。
这件事确是反右倾的怪现象。共产国际的首脑们对之不免啼笑皆非,他们觉得李立三的
做法是过火,也许还觉得在中共中央应受处罚的,不该是蔡和森,而应该是李立三,但在反
右倾压力之下,他们似又觉得不便为蔡和森主持公道,他们无言的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这
就助长了李立三的盲动气焰。
一九二九年夏季,蔡和森来到莫斯科,他保持极度缄默,不愿表示使何意见,也没有向
共产国际作任何的申诉,仅要求在莫斯科学习一个时期。他也绝不向我和瞿秋白等谈论中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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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内部的事,甚至不轻易与人来往,终日索居在住所中,借助于字典,埋头读书。我觉得我责
无旁贷应为蔡和森作不平之鸣,但他却反对我这样做,甚至声言如果我这样做,他将指斥我
无事生非。
从蔡和森的神情看,也许他觉得在目前汹涌的反右狂潮中,任何人被指为右倾,都会或
多或少的倒霉,那里还有甚么道理可讲!任何申诉都于事无补。我明知这样消极,不合道理,
但客观环境,确是如此,只得作罢。
共产国际主席团和秘书处每次开会都发给我一些文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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