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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似已登峰造极。据说几年以后米夫也就失势了。后来斯大林也用他所用过的手腕,将
他清算掉了。
①拉狄克曾著《中国革命运动史》一书(中文本系克仁译,上海新宇宙书店一九二九年版),对于中国
社会结构,有较详细的分析,可以参阅。
②详见斯大林:《和中山大学学生们谈话》,载《斯大林论中国革命问题》;什之泽,第四十四页至第七
十六页,上海时代出版社,一九四九年版。
③所谓二十八个布尔什维克(亦称二十八宿),是那时在中山大学支持米夫领导的二十八个中国学生,
其中最著名的是陈绍禹、秦邦宪、张闻天、王稼样等。
第三章 斯大林与立三路线
斯大林的独裁权力目渐膨胀的结果,共产国际完全变成了他的御用机构;这在共产国际
第六次代表大会时及其后尤为显明。共产国际初期的理想主义是褪色了,它为苏俄的需要所
左右,它对中共的领导,更是随着莫斯科的政治气候而摇摆不定。我前面所说过的罗明那滋
与鲁易门,在中国的蛮干行为,和米夫顽强的控制中大和中共的手段,都不是个别的偶然例
子;而是斯大林主义的构成部分,甚至后来的立三路线虽为斯大林所反对,但事实上也是由
斯大林的蛮干作风所诱发起来的。
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于一九二八年七月十七日在莫斯科的工会大厦揭幕;主要议
程是:(一)世界状况与共产国际的任务;(二)殖民地问题;(三)共产国际的党纲等。大会
的公开主持人是被斥为右派的布哈林,他担任第一项议程的报告,并提出一个共产国际的党
纲草案,东方部长枯西宁则为殖民地问题的报告人。斯大林从未出席这大会,但却在幕后操
纵一切。
我是出席共产国际第六次代表大会中共代表团之一。在中共第六次大会闭幕后,我搬到
莫斯科市内一个代表招待所居住。中大等校的中国学生川流不息的来访问我们这些代表,彼
此异地相逢,特别亲切,其中有些还是我的患难之交。我的住房里挤住了八个人,谈话虽不
方便,但他们仍设法告诉我一些莫斯科的真实情况。
曾有朋友说,现在的莫斯科已今非昔比了,斯大林支配一切,任何人发言如果与他的话
稍有抵触就是异端。也有人说现在共产国际主要是反右倾,布哈林被视为右派,已经失势了。
外间传说我是布哈林所支持过的,因而也是布哈林的右派。甚至有朋友要求我在这次大会中,
不要表示任何意见,以免惹是生非。
这些留俄学生认为托洛斯基色彩万万不能沾染。一九二七年十一月七日—十月革命的十
周年纪念日,托派曾在莫斯科散发反俄共中央领导的传单,曾被俄共中央判定为反革命的行
为。从此,托派再也不是党内的一个派系,而是反革命的集团。托洛斯基本人被放逐到西伯
利亚去了,因托派嫌疑被捕的人为数甚多。他们曾以中国问题来攻击俄共中央和共产国际领
导的错误,如果现在有人再认为一九二七年中国大革命的失败与共产国际的领导有关,那就
难免有托派的嫌疑。
另一位熟悉德共情况的中国同志向我说到共产国际在欧洲的活动是失败了,德共所受共
产国际之蹂躏情况,不下于中共所受到的。德共由李布克拉西组织起来的“斯巴达团”那些
老党员,都受到排斥,现在德共书记泰尔曼,领导能力不足,惟斯大林之命是听;曾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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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主持广州暴动的鲁易门是他的唯一灵魂,也是人所共知的斯大林的打手。鲁易门虽为德共老
同志们所瞧不起,但在这次大会上,他要起重大作用。因此,我的这位朋友认为我是鲁易门
的对头,要我小心防备他的袭击。
朋友们这些话,一引起了我的诧异。我怀疑人们在表面上都拥护斯大林的领导,而暗中
却有许多不满,难道共产国际真的变质了吗?这些窃窃私议之由来,是独裁制度的结果,还
是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