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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险恶,可恶之极!”稍有头脑的却不免奇怪:角丽谯给乔婉娩下毒自是大有道理,却为何只是伤了苏小慵?以角丽谯的心性武功,一百个苏小慵也是顺手杀了。
李莲花也是大吃一惊,却见肖紫衿抱着乔婉娩大步向他走来,腾出右手一把抓住他,脸色苍白异常,沉声道:“跟我来!”李莲花“喂……”了一声,肖紫衿的武功何等了得,他伸手来擒,饶是笛飞声也未必能轻易避开。李莲花被他一抓就抓正衣领,肖紫衿比他高大,手臂一抬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大步走向最靠近的一间厢房。众人眼见肖大侠出手抢神医,目瞪口呆,只听那厢房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将李莲花、肖紫衿和昏迷不醒的乔婉娩关在了里面。
方多病忍不住奔到那房门前,鼻子突然撞上一堵肉墙,他倒退三步,才看见不知什么时候白江鹑已挡在房门之前,脸色有些变。白江鹑身肥如梨,体形硕大,居然轻功了得,这一掠无声无息,方多病竟然没半分警觉,只听他道:“等一等。”方多病揉着很痛的鼻子,“可是苏姑娘那边也……”纪汉佛冷冷的截断,“那里有关河梦。”石水目光奇异的看着紧闭的厢房,嘴边似笑非笑,看不出究竟他是变了脸色、还是幸灾乐祸。
厢房之中,肖紫衿抓着李莲花大步入内,左手轻轻把乔婉娩放在床上,右手却牢牢的抓着李莲花,脸色苍白之极,目中神光暴长,近乎狠毒的盯着他,一字一字压低声音道:“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活她!算我……求你……”李莲花目瞪口呆,“你——”肖紫衿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咽喉,极低沉的道:“相夷……求你……救她……”李莲花道:“我不是……”肖紫衿手上加劲勒住他的喉头,目中神色痛苦异常,“你不用争辩,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怎能认不出你?你救她!这世上除了‘扬州慢’,谁也……救不了她……”李莲花被他勒得脸色苍白,眼色很是无奈,叹了口气,“我不是不救她,紫衿你要先放开我。”肖紫衿怔了一怔,缓缓松开了掐住李莲花脖子的手,突然颤声道:“我绝非怪你不死……”李莲花微微一笑,“我明白。”他拍了拍肖紫衿的肩,“你们今日成婚,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肖紫衿目中流露出复杂之极的痛苦神色,低低一声如负伤野兽般的嚎叫,“你先……救她……”
李莲花在乔婉娩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掠了掠她的发丝,肖紫衿从怀里取出一张揉得不成形状的信笺,缓缓放在乔婉娩枕边。那是一张喜贴,也就是肖乔联姻所发的红色喜贴,上面写着几个字:“冰中蝉,雪霜寒,解其毒,扬州慢。”这“冰中蝉”之毒,在天下剧毒之中名列第二十八,因其入口冰寒,容易察觉,所以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毒物,也很少有人会中其毒。冰中蝉毒入口,只要口中没有伤口,及时漱口吐出,并无大碍。但若是口中有伤口,又误食“冰中蝉”,那剧毒顺血而入,直下肠胃,半个时辰之内,内腑会结成冰,将人活活冻死。解救之法多为驱寒取暖,但往往驱寒药物尚未生效,身体尚未被捂热,病人就已冻死,所以难以救治。唯一比较可行的治疗之法,便是寻觅一位内功精纯的好手,以至纯内力护住内腑,借之与剧毒相抗,等候“冰中蝉”药性发作过后,病人不但平安无事,而且自此终生不畏寒冷,可谓因祸得福。而天下内功心法,论至纯至和,首推“扬州慢”,这抗寒的内力若是有一丝霸气,便会伤及因受冻而极其脆弱的腑脏,令病人速死。
乔婉娩的脸色仍很红润,新娘的丽妆犹在,她显得端庄典雅,犹如陷入浅眠之中,只是触及她的肌肤,便会觉得一丝寒意自肌肤深处渗透出来,接触得越久,那丝寒意越是让人难以忍受。李莲花看着那红色喜贴上十二个秀丽的小字,那字迹虽然潦草,却不知为何有一股风姿摇曳的极美之态,他叹了一口气,“角大帮主可谓煞费苦心……”他未接着说下去,肖紫衿突然醒悟:角丽谯给婉娩下毒,只怕便是为了试验李相夷是否还活着,只要乔婉娩毒伤痊愈,便知李相夷还活着。但就算他还活着,给乔婉娩疗伤也必元气大伤,许久不得复原,便万万不是笛飞声的对手。李莲花见肖紫衿脸色大变,突然微微一笑,“因为这十年之中我得到了一本医道奇书,上面载明了各种伤病的治疗方法,这‘冰中蝉’的解毒之法,以‘红心鸡蛋三个,寒冬梅花六十朵,十日之内的落雪三升,蜂蜜一升,五彩公鸡一只,烈酒五升’,大火熬制一碗水服下就好,倒也不必以内力救治。”肖紫衿沉声道:“这都是易得之物,我去找。”李莲花看他推开房门,身形刹那消失,那轻功身法比起对敌快得多,不免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后悔,早知他武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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