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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庆典,接近香槟酒……此处的妇女,“首先并不是作为一个社会价值的符号,而是作为一个自然的刺激物”而出现的(第80页)。“甚至在结婚之后,”马林诺夫斯基指出,“在特罗布里群岛,男方支付的马普拉(mapula)代表了一种回馈礼金,用以补偿妇女以性满足提供的服务”(第81页)。
所以,妇女主要是用于交流的,这就意味着:她们应该来自那些以一种直接的方式拥有她们的人,她们是礼物。这些人应该把她们赠与别人,但在这个赠与的世界中,任何慷慨的行为都促进了普遍慷慨的通行。如果我嫁出了我的女儿,我会为我儿子(或侄子)得到另一个女人。总的来讲,这就意味着借助一个有限的整体达成的慷慨与有机的交流。交换的形式是事先约定的,如同舞蹈或配器的多种速度一样。在乱伦禁忌中受到否定的,不过是一种承认的作用罢了。与其说嫁出其姐妹的兄长否定与自己血缘的姐妹发生性行为的价值,不如说他承认这个姐妹与另一个男人、他自己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的更高价值。再以慷慨为基础的交换中比在直接的享乐中有更深的交流。更确切地说,庆典意味着引入运动、否定个人意识,进而拒绝吝啬具有的至高无上的价值。性关系本身就是交流与运动,它有节日的性质,正因为它基本上是一种交流,它才从一开始就要求一种排泄的运动。
在感官的剧烈运动完成的条件下,要求一种后退,一种放弃,不后退,没人跳得那么远。但是后退本身也要求规则,规则组织了轮舞并保证轮舞无休止地重新开始。
2。表面随机的不同禁忌形式的礼物交换特征
当然,这一点需要解释:我应该说明我(在一点上)超越列维…斯特劳斯思想的范围,列维…斯特劳斯只是暗中加以说明,他无疑没有说出我所说的:我指的是发展的一个辩证过程……
他基本上仅仅说出(第596页):“乱伦的禁忌与其说是禁止娶母亲、姐妹或女儿的法则,不如说是规定把母亲、姐妹或女儿嫁给别人的法则。它尤其是赠礼的法则。这个常常不被接受的特征有助于理解其特征。人们在母亲、姐妹或女儿的本质中寻觅能够阻止她们结婚的理由。于是人们就被生物学的因素所吸引,因为只有从生物学的角度,而非社会的角度,母子关系、兄妹关系或父女关系——如果可以这样说——才是被考察的个体的特征,但是,从社会的角度来看,这些名称不能被看作孤立的个体的定义,而是被看作这些个体与其他人的关系的定义。”
另一方面,他坚持妇女的价值的另一种或许可以调和的、但截然对立的特征,即她们的物质用途。在这一点上,我应该指出这个特征:我认为它是次要的,但若不考虑这一点,则不仅无法衡量进行交换的意义,而且列维…斯特劳斯的理论仍旧悬而未决。这甚至意味着维护一个杰出的假设,这个假设是非常诱人的,但是还需找到不同禁忌的这种拼凑意义:在其对立看来微不足道的亲缘形式之间进行的选择可能具有的意义。列维…斯特劳斯致力于分清不同形式的亲缘关系对交换的不同影响;他以这种方式为他的假设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因此,他认为最好依赖交换的最明确特征,因为他已经领会了交换的作用。
与我首先谈到的妇女价值的诱人特征(列维…斯特劳斯也谈到了这一点——但没有强调)互相对立的,是拥有一个女人对丈夫而言的物质利益。
这种利益无可否认,我不相信人们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很好地领会妇女交换的活动。我将进一步努力解决两种观点的明显矛盾。相反,这与斯特劳斯的阐释丝毫没有什么不调和之处,但是我应首先坚持他所强调的观点:“正如人们常常注意到的,”他说(第48页),“婚姻,在大部分原始社会中(同样,在我们社会的农村阶层也是如此,只是程度稍差),表现出……一种经济的重要性。在我们的社会中,单身男人的经济地位与已婚男人的经济地位之间的差别,几乎绝对地约简为这个事实,即前者应该更经常地更新他的衣橱﹡。”在那些经济需要的满足完全建立在配偶社会及性别之间的劳动分工基础上的集团中,则是另一番情形。男人和女人不仅没有相同的技术专长,依靠彼此生产日常工作所需的物品,而且他们致力于生产各种类型的食物。全面的、尤其是常规的食品供给,依赖一个家庭组成的这种真正的“生产合作”。一个男人结婚的必要性在某种意义上规定了一种制约。如果一个社会组织不好妇女的交换,那么混乱随之而来。这就是为什么,一方面,交易不能偶然地进行,它包含保证互惠的规则;另一方面,无论一个交换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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