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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顺利挤进公司的决策层而在无人的夜里偷偷得意之外,好像谁也没拿我这个副的科长太当回事儿。
年龄比我大的公司老人们见了面还是亲切地“小”、“小”地叫个不停,就算是少数比我小的同事也都爱以“哥”相称,俨然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我曾经大言不惭地戏谑“干部”就是“不干”。
那时刚参加工作,和一群狐朋狗友在酒桌上发泄刚涉世的各类不服和不忿,觉得顶头干部个顶个的不顺眼,看谁都觉得水平不够,都是在狐假虎威地装模作样。可现在轮到我也负起一定的责任,拥有了微薄却真实的权力后,随着工作时间的加深和年龄的增长,也对“干部”这一称谓有了新的认识。
所谓“鸟无头不飞,人无头不走”。每一个集体都需要有个带头的,而“干部”也没有“不干”。当然有一些干部好像没有干自己应该干的,所以被误认为不干;但大多数的干部还是干的,而且那活也并不太容易。干部除了要拥有相对的专业技能外,更重要的就是能够平和部门里的各种关系和各种势力,将思想不同性情各异的人团结起来,发挥各自的优势,形成最大的合力,才能得到最大的结果。
话题稍转,自从和日本人打交道以来,我挺佩服他们那种对待工作的认真以及事无巨细的优良品质,更佩服下属对于领导的服从和对自己公司的绝对认同及强烈奉献,所有的这些都是日本这个岛国能够在二战之后的短短几十年里迅速崛起成为世界一个重要力量的原因,真正做到了在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来。诚然,这里面还有其他许多的外在因素,但不得不佩服他们那种向上的拼搏精神,必须承认这是一个有着百般缺点又十分值得学习借鉴的优秀民族。
我最佩服的就是日本人对于客户的绝对服从和无条件尊重。都说衣食父母,衣食父母,日本民族的血流里确实有着这样一种基因,那就是必须为客户提供最精良的产品,客户的丝毫不满都不能轻视,更不可想象去故意欺骗对方,这在日本看来是绝不允许的事情。
记得前些年,日本的某个故意在产品的生产日期上做手脚欺骗顾客的社长,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东窗事发后选择了以死谢罪,用自杀的方式结束了生命。当然这里面也许有舆论的巨大压力所迫之因,而且毕竟造假在先,谢罪在后;但就其行为来说还是很值得深思。因为众多日本人的意识中有着和他相同的想法,所以日本人才能把“Made In Japan”打到世界中去,你在鄙视不屑他的许多不苟行为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点长处。
我就是众多和日本人打交道的中国人之一,现在又有些“意外”地和一个日本女孩儿走到了一起,而我的人生看样子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会和日本这个国度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我喜欢久美子,喜欢她身上许多的可贵品质,而且工作也和日本有关,但我却绝不是什么媚日,当然更不是什么愤青,两者都不是。
献媚的感觉肯定不好,谁也不会生就一副奴才像;愤怒的滋味也不好受,更不能没完没了的不知所由的愤,二者其实都挺误事而不务实。这个世界很复杂,真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无法抛开第三方而去对待另一方,连地球这个椭圆的大家伙都要变成村子了,更别说一个个个体的生命体了,距离和关联只会越来越近;但我总是隐约地认为,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坚持各自的文化,各自的思维,各自的价值观,盲目的追求同化很可怕。既然上天造物时将我们区分成一个个不同的民族,拥有各自的语言和文化,那我们就应该秉承和坚持这一区别,这样这个蔚蓝的地球才显得丰富有趣,转化到我个人,才有了我身边的久美子。
还有一件事情挺棘手,牵扯着我们这个楼三个单元的所有住户,让人有些茶饭不思,既憋气又无可奈何,总觉得像吃饭时白亮亮的大米饭上被夹来一个又黑又肥的苍蝇放在上面,虽然恶心的直反酸水,恨不得把上周的饭都吐出来,却被无情地告知如果不把它吃下,从明天起就没有饭吃,别说白米饭没得吃,连苞米棒子都没得啃,比鸡肋还鸡肋,真想向上苍乞求一瓶浓烈够劲的辣酱,涂抹在那黑黝黝的肢体上,为了活命闭上眼睛凄切下咽,只为尝不到任何未知的滋味。
五一黄金周过后,楼下那一排改建的车库,在消停了一段时间后,又有了新的举动。在一个空气清爽的清晨,轰隆隆地开来一辆破烂货车,从上面下来几个一身“戎装”的大哥,二话不说从后面卸下瓶瓶罐罐的各种工具家把式,又是气钻又是钢管的,不大一会儿便把地上刨开一个圆洞,顺着挖出一条壕沟,不知要捣鼓什么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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