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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的压力,内城中的明臣终于抵受不住,主动打开城门,将刘宗敏的精锐迎入了内城。
公主殿内,宫女美仪已经醒转,并且寻来上好的膏药给坤兴公主于断臂处敷上,细细包扎之后还备好了燕窝粥,坐在床头守候。可是,一夜过去,清晨的太阳也早已在天边高挂,公主却仍然昏睡不醒。
外头闹腾了一夜,到天明反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嗓门宏亮的各种口令。
事到如今美仪反而不怕了,大不了是个死字,只可惜了原本说不定能逃走的公主如今却断了一臂,重伤昏迷不醒。
“哗啷”一声,殿门终于像预期的那样被人蹬开,几个服饰大异明军的兵士手持武器冲进了公主殿。
“殿内何人报上名来”为首一人喝问。
“这是我家主子坤兴公主我是她贴身宫女窦美仪”美仪不卑不亢作答,人要豁出去了,反而会有股大无畏的气势。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大顺的叛军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没有上来动手动脚,也没有像土匪一样翻找财物,而是在为首那队长的命令下退出公主殿,把守在门外,分出了一人去给上峰报信。
没一会儿,一名相貌粗犷黝黑,头戴毡笠身披蓝袍的男子在兵士们的拥簇下踏进了公主殿。
“闯王驾到,还不赶快过来行礼参拜”
听到兵士呵斥,美仪冷冷的扫了这些人一眼,一动不动:“反贼而已有什么理由叫人当成天子来叩拜?”
“你……”兵士正要发怒,闯王却摆手将他阻住,一瞬不瞬的对着美仪瞧了半晌,忽然柔声疑问:“你就是窦美仪?阿仪?”
美仪一怒,回头正要骂此人无耻乱叫,目光触到此人颜面,却不由微微一怔,生出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我我是闯儿当年在米脂县城,你我曾是儿时玩伴,可是好景不长,才两年,你就被宫里的太监选上,远离家乡,到皇宫中当了一名小宫娥。”
“你走的那天,我还追出了好一段路,只想再见你最后一面”闯王压抑着内心激动,重见儿时同伴的欣喜意外,连忙提示对方过去的经历片段:“你……你还记不记得?”
“闯儿?是你?”美仪记得,她怎么不记得,当年那个傻小子追在车子后面吃灰尘,大声喊自己的名字,差点害得自己被管事太监训斥一顿,但她仍然很感动,把这段珍贵的记忆藏进了心底。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眼前?他怎么会是闯王?他怎么就是这段时间大家说起来就百味杂陈的反贼李自成呢?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好些年了自己已经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变成了二十来岁的老宫女,而当年的闯儿也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同的只是,自己在宫中年深不知月,而对方却已在外头闯出了偌大的名头,甚至,打下了大明的江山,改变了国家的命运兵士们都被赶出了公主殿,没有人知道里头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话,但等闯王再走出公主殿后,却是当场宣布,将宫女窦美仪封了贵妃,而坤兴公主则获得了最优渥的待遇。
崇祯的尸体在两天后寻获,李自成下令礼葬,还在东华门外设厂公祭,并停桓于佛寺,一连祭了七天,方与田贵妃合葬一穴。
崇祯的三个儿子,太子、定王、永王逃离皇宫的当夜,果然去了投奔他们各自的外祖父周奎和田弘遇。
悲哀的是,周奎和田弘遇都是怕死贪生自私自利的人,生怕收留皇子会给自己带来祸患,不约而同大门紧闭,将自己的亲外孙儿冷冷的挡在门外,最终令他们落入了闯王手里。
好在闯王并没有打算杀死他们,非但好吃好穿把他们留在皇宫里养起来,还将太子封了宋王,让他们仍然做他们的小王爷。
期间坤兴公主终于苏醒过来,倍受打击的她变得沉默而冰冷起来,每天只是木然被动地接受太医治疗,仿佛行尸走肉般活着。
没有人知道的是,每当无人独处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张更呆滞可怕的面孔来。别人见到那样的面孔,或许会惊吓恐惧或者厌恶,可是在她看来,这没有表情的面孔反而令她心定。
他是谁?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宫中,为什么会出手救她呢?听太医的话说,若不是有人替她止住了断臂的血流,再截了她的穴道让她沉睡,她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他,实在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奇怪的是,闯王军中并没有这样一号人,难道他只是一名小卒,身处万军之中是以难觅其踪?坤兴公主坚定的摇了摇头,他那么高绝的身手,绝不可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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