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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森林地方广大,另外还有要事,只在来去途中就便搜索,地方不过去了十之一二。看神气必是走错了路,现正吩咐野人四外搜索,林中毒蛇猛兽均已逃光,决不至于遇险,请放宽心,日内必能寻回等语。二人闻言,业已失望,又见芸子答话勉强,面有愁容,正在暗中愁急。隔了两个时辰,芸子见完父母,由林中跑回,笑说:“令姊决可无事,放心好了!”
二人问故。芸子答说:“实不相瞒,此行因未见人和令姊走过的痕迹,本来也在愁虑。方才去向爹娘请问,恰巧野人来报,说在一旷野深谷之中,发现许多死尸和烧毁的茅棚,还有一条大蟒皮也被连树烧焦,后来看出,死的都是一伙食人蛮,外族人却不见一个,同时寻到一件经过水湿、业已残破污秽霉臭不堪的女衣,听那形式,正是汉人所穿,衣色也与姊姊相同。
“我早知林中藏有食人蛮,一则相隔太远,二则他们形踪诡秘,难得遇见。我们以前来往都在树幕顶上,由下面走时极少,彼时野人不曾收服,虽知他们曾经有人遇害失踪,并还杀死过两个女蛮,等到野人激怒,全族出发,来敌已不知逃往何方,一个也未遇见。林中地方广大,暗无天日,起初不知他的藏处,我们功课甚忙,又想这班蛮族野性难驯,全数灭亡又觉大狠。前月爹爹谈起,打算和制服野人一样,几时抽空一试,偏又有事出山,爹爹吩咐不要妄动,加以野人传说不曾眼见,爹爹还是近来野人请其除害方始动念。虽知一点蛮族下落,因觉地方不对,并未前往。后寻令姊不见,曾想,地震多半能免于难,只林中大群猛兽和这许多食人蛮实在可虑,没想到竟会被人杀光,又留下一件女衣。分明令姊逃到当地,遇见蛮族围攻,将其除去。只有一件奇怪:动手的决不止她一人,帮手甚多,并且还是这里野人同类,令姊孤身一人初来此地,当地离开另一族野人部落月儿湖不近,如其穿林而过,非但相隔颇远,并有许多险地,到处密林丛莽阻隔,须要绕越,便这里野人以前为了报仇,以为言语形貌相同,想混进去窥探虚实,明知当地较近,也都不敢冒失穿过。如走直径,虽只数十里之遥,非由树幕顶上飞驰不可,他们谁也无此本领。再说令姊孤身一人初次到达,怎会与之相识?
“话还不曾谈完,又有两个野人拿了令姊所发暗器赶来报信。来人心思较细,据他们猜测,令姊非但与月儿湖野人做了一路,并与老酋长阿庞成了好友,否则不会有阿庞所用石梭在彼。你们来意我还不曾全知,爹爹却是早知底细,第二次野人未来以前,便断定令姊巧遇阿庞,并将人骨锁钥取出。这东西虽是一块枯骨,在野人族中却具无上威力,只一喊出他祖神烈凡都的神号,无论何事全都听命。否则,这班野人也颇厉害,所用矛弩石镖,均有奇毒,如非阿庞率众相助,决不会杀得那么干净。我先还拿他不定,等到见了暗器石梭,断定无差。恰巧这里野人急于求和,想与月儿湖合为一体,当时命人回来报信,酋长自己带了两个勇士已往窥探。他虽不敢深入,但照昔年约定,只不入境,有事也可去往月儿湖边境,寻那防守的人探询。后日夜里便是月儿湖星月佳节祭告祖神之期,照例守望严密,比平常要远得多,就是对方怀疑,逃回也极容易。他们昨日业已起身,平日走惯森林,往返甚快。如其料得不差,今夜便可得到信息了。”
二人闻言,又接过暗器一看,果是双珠所有。心虽惊喜,觉着有了生机,不得实信,终是悬念。哪知喜信接连而至,隔了不多时候,便听林中清啸。凌汉惊喜道:“爹爹发出啸声,必是大姊踪迹业已寻到无疑。因楠木林后有一捷径,相隔野人部落最近,自从爹爹为他们开出一条道路,往返极便。来时我因当地瘴气太多,又夹着一片污秽之区,未经过的人闻之欲呕,恐二位兄姊走不惯,另一面走虽较绕远,地方干净,这一带风景又好,前日来时并未由他们那里穿过。野人照例由岭后翻山缒崖而来,所以看他不出,包有好音无疑。”说时,芸子已当先飞驰而去。
宾主四人本同散步在湖边花林之中,夕阳还未落山,斜日返照,湖面上到处金碧辉煌,红紫万状,清风阵阵,晚景佳绝,望后大半轮明月,仿佛一片冰轮,被什烟雾遮蔽少许,挂在湖西苍波平林、天水相含之间,双丸对照,更增雄丽。
正谈说间,隔了一会,芸子飞驰而来,笑说:“恭喜路兄玉姊!令姊双珠果在月儿湖作客。同时又有一位老前辈来访,谈起此事。爹爹不能分身面谈,命我转告,并令凌兄作陪,连夜起身,赶到月儿湖正好后日天明。和令姊见面之后,阿庞昔年受过令祖救命之恩,又有他祖传人骨信符,无论何事必以全力相助,决无不成之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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