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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走动的人不多,但每间办公室里都坐着人。他们衣着都穿得很干净,但男人们并无气质和风度,也无精干之感,和旁处见到的人员差不多。楼里还有电梯,失重感颇重。
拿上我俩的书,又与好友喝了啤酒逛了书市。想买《高老庄》,结果又不想买了;同时又看见了《红树林》,也不想买。但保健��灯鸬摹缎牧槭贰访挥校�思衣羰榈亩济惶�倒�W詈舐虻氖恰妒骀梦募�贰U庋��艘蝗Χ��值浇中墓�靶∽��芯醯缴砩侠哿恕<��盎ㄌ车目盏厣希����嗽诹饭Γ�蠖际抢夏甑呐�裕�碛屑缚榕谱咏樯芰怂�堑墓Ψǎ�惺裁础�**”之类,以为是气功的一种,再看那文字,却怪诞不经,竟有许多迷信色彩,随与好友相视一笑离开了。这时就见那以前的一位厂长,骑个自行车由西向东去了。好友说,他现在调到市里的好单位了。我说,“好啊,既未同甘,又未共苦,人家超出原有境界了。”好友说,“谁说人家没有同甘?只是没有共苦罢了,我就佩服这样的人。”我说,“我也佩服。”这时我忽然想起政府门厅里的那只鹰,这种人的确精干。
回来对红玉说了各方面的情况,她正在为我做饭。她也见了那几本书,但没有责怪,可能是又多了这点闲钱之故。但这书买来也不看,只是为了收藏。从这种意义上说,这书绝对不该买。因此自个反倒后悔了,它白白压住我四五十元钱,若舒婷大姐知道了我的状况,她也会心疼我的。诗人若没有这份心怀,他就不会是诗人了。现在我又有了诗情,还没顾上写。我的那几首诗,估计《黄河流》也发表了吧。这次我想写《心上的城》。和红玉几日的合欢,我的性的力量又缓缓地松弛下来。我的胃也好多了。体重也徘徊下来,在一百四十九斤的刻度上,但我去年夏天的裤子已经穿不上了。
七月底八月初,我忙着粉刷我们的楼室。我一个人,自己买回的涂料,也买了银浆漆。也不用红玉帮忙,怕她受不了那种气味儿。她早已学完,在楼后五队谁家出租的一个小裁缝店里学徒,人家收了她一百元钱。人家竟都知道她是谁谁的儿媳妇。老二的女朋友也领回来了,我见着了,人家女孩儿个子蛮高,身材蛮结实,也是一身时髦女孩的打扮,不像红玉做着大嫂竟把衣服穿的另类。那姑娘嘴巴也甜,哥、嫂地叫着,让人不能不接受她。但也听说花钱大手,几个月来已花了老二六千多。不管怎样,总算是追到手了,我见老二在里屋片刻之间,搂过人家好几次腰儿。我们兄弟没出息,也正在这里,从小接触的女孩儿少,现在爱个女孩都跟爱个珍宝似的。
今傍晚顾不上做饭,红玉回来也迟,结果隔窗看见北天阴暗上来,有雷声有闪电,风还挺大。正要停了手中的活计,去下面接红玉,就见那小妇人扭着腰肢儿回家来了。从阳台上看红玉可小巧,但和那团漫将上来的乌色云层相比,人无论轮廓或衣裳都挺鲜明。这就是我已眷顾了多年的妻么?她怎么忽然间又出现在银川这片狭小的天地里?她应该是个有点野性的村姑,嫁了个粗壮的农夫,还生了几个孩子。他们一家无忧无虑地在晌午的田地里耕作,用瓦罐喝水,用粗碗盛着菜和馍。红玉上来,那雨也紧跟着掉落下来,水珠打在后阳台的玻璃上,乒乓作响。那些玻璃很快就模糊一片了,后阳台也由缝隙进了雨水。这阵风吹雨打过后,安宁片刻,又下起另一轮雨,这雨就正规化了,直上直下地纷落。红玉就和我边做饭,边看那北天深处龙形的闪电,聆听那不停炸响的雷。那闪电中龙形的爪子很清楚。而这时的楼下地面上已是浊水一片,跳荡起密密麻麻的水泡儿,慌张的路人就踩在上面狂奔,嘴里还大呼小叫。
第十三章 第十二节
前些天买回了几盆花。一盆石榴,一盆夜来香,那夜来香近日开花了。小小的米黄花儿,单闻没味,可屋里甜香四溢,尤其是在夜晚,更尤其是在这样的雨夜。我的深层的性意又绵延出来,有些*的味道了。可能天下每个临了雨夜的男人,都是如此下作。我让红玉*着为我呈现各种姿势,然后我就用我的尘根去豁刺那种姿势,以期得到企盼的*或呻吟。但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屋里是松软和温醉的,连空气也是,只弄得我倒有些腰疼了。其实这种*的味道儿,我并不喜欢,只是内心另有下作的思想:我想尝试沉沦。看来我俩的爱情里边,确实有危险的因素存在了。
那雨直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又彻底放晴。看那眼前的世界,也没水泡儿跳跃了,也没存下低凹之水,全然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但我清楚地记得,曾有一片很沉重很劳累的云,跌落到尘间来了,而跌落之后,它再也做不起云了。它的众多的同伴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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