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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了。既然妻子是这样的妻子,那我也表明我的态度,我对此事毫不在意。都是有头脑的成年人,谁该怎样去做,不用我说。我也开始把大的结婚照装进框子里,在卧室挂了出来。我此时的心意就是这样,我对生活没有希望了,但是也不绝望。刘楠的朋友我从不接触,刘楠说我跟他们不是一种人,也不让我接触。刘楠现在也仍旧跳舞,她说没办法,是应酬。我心里冷笑,但我不动声色。我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何必再去聒噪?
我这人就这样,我从不欺骗人,我接触你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毫不保留。我天真的愿望是,我的真诚能够打动你的心。但并不因此说明我是一个白痴,一个对生活和环境不疼不痒,麻木不仁的人。恰恰相反,我是一个极其敏锐、充满贤智的人。我那样做或许就是一个谋略,或许我本来就能控制和引导那个局面。我在微小的事情上,常常吃亏上当,是因为出于我的仁厚,不想说破,但大的事情上,我从不糊涂。我在大街上走着,基本上不抬眼看人,但是从我的眼角或身体对风的感觉和耳朵对声音的感觉,就能将环境洞察秋毫。以前有人跟踪我,就像狗一样,要么跑你前头要么跑你后头,我就觉得特别可笑。我去买菜,我挑过的菜堆,基本上就没有最好的了。我就是被生活磨砺过的如此一个怪人。只是浅薄的人奇怪,而我自怪不怪。其实我是一个有深刻的思想情趣的人,一个内心敏锐行为谨慎的人,一个对世界扑不灭的热爱又表情庄严的人,一个敢笑天下之人的人。
这段时间,直到元旦之前,感情无须细述。只是天气已由中秋进入初冬,越发感觉生活的不便。父母已搬进新屋,商店已经盘出。房子腾出来后,又在两头的两间对外开了两个门,开始出租。有个小姑娘,是个裁缝,瘸了一条腿儿,她就租下来了。另有一个理发的女子,也要住,但她交不起八十元的房租。她是中宁人,被一个司机包养了,还怀了司机的孩子。司机对她也不在意,经常出车在外,况且司机也有老婆孩子在中宁,只是偶尔来住一下。司机也不给她交房租。这一点让我印象深刻,她是我见过的现实生活中,第一个真实的被包养的人。看来九六年真是银川社会的分水岭,单纯的生活已经越来越复杂了,尤其是社会的节奏,已是越来越快。这段时间,刘楠仍然不即不离地和我吊着,她已不和我常居,只是一个月中有几天来和我聚聚。她好像也不在乎我了,或者说对我的依靠已经减弱。这段日子,我们没有大的矛盾,但旧有的一些阴影却在逐渐加深。只是我心里明白,嘴上不说。反正这场婚姻,我们还是要结的,而且也仍然相信,只要彼此认真,将来也一定能够过下去。我现在仍然给她洗衣服,但已不再洗她的*和袜子。
我想我应该在妻子面前做一个有威严的男人,不能让她借此或借彼,小瞧于我。我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有威严的人,胸中常有将相之气,却不料被这个世界上众多的小人无端地小瞧了。现在出于工作不顺,生活状况不好,竟也被这个妻子小瞧了。我当然不会像小人那样,说,“你凭什么小瞧我?”但我却因此看轻了她。看轻了她也就是无意间看轻了这段感情。但是我们仍有感情,仍要结婚,仍要居家过日子。这是现实对我的要求。恩格斯说过,“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但恩格斯还说过,“卖淫是一夫一妻制的必要补充。”伟大的人类导师,既充满了理想主义,又同时具备现实主义精神。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第十二节
元旦前夕,我们对婚事的安排已基本停当。仍然是以前的规格和规模,六桌酒席。我方主要是我的若干好友,刘楠方则是她的娘家人。刘楠的同事、朋友则不出席这场婚礼,而是第二天回门时都到刘楠的娘家去。小福村已请了流动于民间的红白案大师傅,是兄弟两个,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这两位兄弟带领几个子侄或徒弟,前几天就进驻到刘楠家里,就在刘楠家的西院杀了一口猪,盘了灶,备办了各类菜蔬,开始忙乎起来。我在老家时见过这样的席面,而且也吃过这样的席面。
他们做的席面不亚于任何城里的大饭店,也是有形有色,有滋有味。刘楠的娘家以前计划是办六十桌,从早到晚正如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吃过一席则更换一席。现在听刘楠说,可能要办七八十桌,但具体怎样,也不去管它。我在这边是主角,在那边也是主角,我还用再管别的什么吗?
刘楠前一天,用我给她的两千买衣服的钱,为我买了西装和一件棉拉链衫,无论质地或色彩令我都还满意,而且价钱我也能够接受,看来她认真的时候还是能做好一些事情的。同样她也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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