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相拥(第3/4 页)
要划给
几位近亲,旁支都是拿到边角料。
这些其实对比集团无关痛痒,聊到永煊才是重头戏,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变得凝重。
律师先讲解了目前的股权结构,又说戚立晋评估各方能力,希望让戚述参与运营。
为了防止交接出现动荡,他们早些日子就介入沟通,戚立晋做过再三确认,认可戚述有接手的能力,届时秘书室也会全力扶持。
“等等,戚述怎么说都切割出去十多年了,凭什么交给他管?”二叔立即站起来。
其他男男女女不约而同地躁动,再听到二叔朝律师大声质疑。
“老爷子病糊涂了,不怕戚述对这里有怨气,把他的基业搞垮?我觉得他的神志没法做出正常判断,你们这份遗嘱做不得数!”
戚述一直托着下巴在走神,这会儿被报出了名字,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他始终八风不动,冷静得有些残酷。
“二叔,让这么大的公司破产不容易,但爷爷相信你能做到,愣是跳开了你这个总经理。”他声线很稳。
“你狼子野心,绝对是动什么手脚了!”三叔不甘这个结果,跟着说,“你就是候着时机想报复这个家。”
戚述漫不经心地撩起眼帘:“哦,你们对我做什么了?一个两个这么怕我记恨?”
“阿树,我们这时候最需要团结,不用火i药味那么浓的呀。”叔母劝解。
戚述轻松道:“你们要说火i药,好像开炮的不是我啊,你要不还是找二叔三叔谈谈心吧?”
“谁知道你憋着什么,打小你的城府就深。”二叔说。
“贪心不足蛇吞象,看你爷爷宠着你哥,你就使劲想分走人家的东西,考完奥数还假装不经意地提一嘴,你当我们听不出来你什么心思?”
另外一个亲戚附和:“曾经我过来吃饭,阿树还会主动搭话,现在是正眼都不瞧一下。也是,他爷爷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都落他手里了,还有什么必要和我们卖笑脸?”
戚述倍感滑稽:“翻九岁以前的旧账?行,你有疑问我也可以解答,那会儿没眼界,什么都能当做宝,稍微长点脑子出来就不和你们搞这套了。”
三叔看不下去:“戚述,老爷子刚下葬,你就这么大的口气?”
戚述嗤笑:“我爷爷哪怕现在坐这里,我照样是这派作风,想来戚诺也很了解。”
话音落下,全程如同死寂,大家纷纷记起了他之前在这里做过什么事,戚诺破相了至少两个月。
二叔目眦欲裂:“你要把这个家拆了是吧?”
戚述对此微挑眉梢:“所以你能怎样?”
这句话是摆明的挑衅,他再道:“遗嘱白纸黑字盖过手印,公证处也办了手续,你这会儿如果准备打官司,白费一笔普法的钱。”
瞧着众人反应各异,各有各的后悔莫及,大多是自责没能押对派系,戚述觉得很讽刺。
因为自己曾经确实渴望他们的关心,仅此而已没有
更多,然而连这些也不存在。
没尝过甜头的人自然是被砸了一个棒槌也视作蜜枣,戚述拥有的东西太少了,因贫瘠而陷入过误会,以为自己凭借优秀的成绩获得了温情。
但他渐渐发现,以此得来的注意是一种假象,会随着那串数字的起伏变成泡沫,当自己不再光鲜就可能消失,难道爱是这种脆弱又摇摆的东西么?
戚述一度内心难平,不过这种情绪会随着岁月流逝被冲淡,他甚至以为自己全然地放下了。
但来到这个地方,看着这些熟悉面孔,还是会有挥之不去的无力。
好在他早已不是丢了东西必须求助的孩童,肩膀变得宽阔结实,心智也足够清明和坚定。
叔母恳求他:“你别和大家打趣,你爷爷这么一走,我们都要指望你了。”
闻言,戚述纹丝不动,饶有兴致地反问。
“哪种话让你觉得过分?这点折腾就吃不消,以后还怎么办?”
三叔道:“够了,你想怎么样?”
“刚才我开玩笑而已,接下来是和你们说认真的。”戚述的笑意仅在表面,现在完全收敛起来,锋芒冷得如同刀锋。
他观望天色,不再废话:“爷爷怎么分配是他的事,听不听全凭我自己,他以为永煊是一块儿肥肉,给谁谁都乐意咬上去,那么我随便看看戏。”
本来他在沟通阶段坚定拒绝,但是被执拗又傲慢地问过五六遍,戚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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