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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经历的杨锦麟身上,前车可鉴。那时,何子杰很为杨锦麟、为这档无从着手的节目捏着一把汗。
其时,不但何子杰、陈保聪心里七上八下,杨锦麟本人也未必有多大把握。毕竟是一档全新的节目、全新的营生,而自己又是一名完完全全的新丁——脱离了报人、专栏作家驾轻就熟的路子,冒冒失失地扎进完全陌生的领域,杨锦麟对自己新的身份认定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如果说,先期入行的曹先生的“业余”心态是一种垂范,或者说是歪打正着;那么,杨锦麟的想法则颇带有几分“江湖气”,有点“知恩图报”的味道。一般电视观众心目中主持人所必备的条件,诸如年轻少壮、相貌堂堂、标准发音、字正腔圆、电视科班……尽管,自己几乎没有一样沾边,相反自己的口音、富态、年龄等“不利因素”,只会被电视无限放大,暴露无遗,杨锦麟毕竟是杨锦麟:“老子谁怕谁,输到底不过还是卖字为生,再说杨锦麟到底字还是有几个值钱的!”
镜头之三——励志、融合,港味被定义在许多细节当中
这么想也这么说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离预定的节目开播只剩半个多月,几乎到了凤凰新节目筹备所给出的最后底线,可杨锦麟、何子杰、陈保聪三人仍在苦苦挣扎,理不出一个头绪。
资讯泛滥的世界,过剩的只有资讯;因此,读报节目的关键不但在于读什么,而在于怎么读,节目形态和环节设置至关重要。面对一档全新的节目,从节目内容、节目编排、节目包装,直到每个环节的设计、衔接,包括图像、背景设置,片头、音乐、景致等等技术性流程,杨锦麟和他人手不够的队伍,无从借鉴,更无处“ 拿来”。一张白纸虽然可以任由他们去涂抹,但风险、失败也同时摆在他们面前。
时间仍在一天天逼近。
一个个方案最先被他们自己推倒、枪毙,接下来的依然是NO。最让两位香港同事可怖的是,节目试场,“杨sir对自己也有几分没把握”。后来,杨锦麟承认,自己那时实在有些焦虑,有些忐忑。
《有报天天读》亮相荧屏,节目宣传词清晰明了,“ 杨锦麟带你用新方法读报”,“ 搜罗全球主流媒体和重要报刊最新信息、焦点精华”,然而,何谓新方法,又如何达成?无疑,这是一次全新的尝试,一场成者为王败者寇的冒险。
从屏幕上望过去,《有报天天读》栏目组主持、策划、编导等,似乎一应俱全,实际不然。
《有报天天读》所谓节目组,全部人马不外乎杨锦麟和编导两个半人,再加上一位音乐助理编导,而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同时要兼顾其他工作。加班加点对凤凰人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分身有术,一专多能,也是凤凰的通例。这两点都在《有报天天读》栏目组发挥到了极致。
相处的每一天,杨锦麟和少得可怜的三个清一色大男人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欢笑声、吆喝声、叫骂声,甚至国骂、港骂、台骂,五花八门,统统用上了,却从来没有过叹息。坚韧、务实,不轻言放弃,杨锦麟和他的团队在不断地自我否定、自我推翻中,努力地找寻新的方案……
忙碌的日子里,一切从零开始。“ 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全靠我们自己。”杨锦麟搬出曾经熟悉的《国际歌》,给自己加油,也给拍档们打气。
《国际歌》;土生土长的两位“ 香港仔”陈保聪、何子杰,起初以为杨先生这位凤凰K歌王又在哪里弄到一首时髦新歌呢,虽然是闻所未闻,简直比读报更云里雾里,但瞧瞧老杨这家伙一唱起来立马慷慨激昂的神态,似乎也受到了感染。
渐渐地,从杨先生嘴里,陈保聪、何子杰知道了更多关于大陆的“奇闻”,在他们听来,几近天方夜谭。譬如,每天在他们眼前晃悠的大知识分子杨先生,居然还当过八年农民,耕田播种,打草喂猪,打架斗殴……漫长的八年,许多的艰辛、酸楚、苦涩、无奈,都被杨先生一句带过,甚至过滤掉了,留下的都像是神仙眷侣般的自在逍遥。尤其是杨锦麟绘声绘色、绘形绘体的表演,撩拨得凤凰同事恨不得立刻放下眼前的“ 苦活”,跟着杨先生“ 奔向红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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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春天的口水(6)
看电影,绝对是上山下乡年代足资记忆的几件大事之一,任何一个知青都不会忘记。十几里、几十里的夜路,那时候丝毫不觉得辛苦,男男女女一路结伴而行,许多场景给了杨锦麟能说会道演绎的空间。他手舞足蹈,亲身演绎,几乎成了个人小品表演。
下乡的日子,难得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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