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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察觉到冯宁的目光,拓拔浚有些焦躁。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啊。
冯宁不由握住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力量。难怪人们常说患难与共的男女很容易产生感情,只是刚刚在一起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出芽了。
拓拔浚呆呆看着冯宁握住他的手,突然间他抱住冯宁,把头靠在冯宁的肩膀上:“别动,让我靠一下。”
冯宁本欲挣扎,也软下心来,任他抱靠着。
等到两人回过神来,天色也渐近黄昏了。拓拔浚又回复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王爷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冯宁有些胀然,更多是心疼,身为皇族子弟甚至连软弱的资格都没有。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那么快。”
“晚了就进不了宫门。”
“那我叫人送你。”
“好,你呢?”
“我今日歇在王府,你跟奶娘说声。”
“好。”冯宁没有再问,拓拔浚应该是找人商议吧。
高阳王府离皇宫很近,冯宁没一会就回到了姑姑的清扬宫。
“你去了高阳王府。”冯婉见了冯宁肯定地说道。
“是,有些事发生了。”冯宁一向不对姑姑隐瞒,她也觉得这等大事最好让姑姑知道。于是冯宁把树林发生的拓拔浚遇刺的事详细地告诉冯婉。
冯婉听了,半响没有声响,冯宁在一旁着急地等着。
“看来要发生大事了。”冯婉好一会才说道。
“姑姑为何这样说,高阳王说过刺杀他每年都要遇见一两次,这次应该不例外吧。”在冯婉面前冯宁不敢叫浚哥,免得姑姑又生出什么想法来。
“问题是高阳王以往的遇刺都不曾发生在宫里,不是万不得已谁都不会在宫里出手。”对冯宁冯婉也没有隐瞒,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自己的侄女比大多数大人都要聪慧,都要有见解。
“他们是没有时间了。”冯宁只想到这一种解释。
“应该是。”冯婉点点头。
“可是会是谁呢?”
“嫉恨高阳王的人太多,谁都有可能。但能在宫里肆无忌惮地下手,应该是在宫里极有权势。”冯婉分析道。
“那么可能是宫里的嫔妃为了自己的儿子,但是这样做要陪上自己的命啊!”北魏的祖规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谁也不想儿子的尊荣用自己的生命作牺牲。
“宫里的嫔妃没有这么大胆的。”冯婉肯定地说,“只可能是某个王爷勾结宫里的宦官。”
“那会不会是宗爱?”冯宁突然想到太监里只有宗爱既有权势又与太子晃一脉结仇。
“应该是他!宗爱到底想干什么?”冯婉也想到了。
姑侄俩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困惑和惊慌。
“宁儿。从现在开始,你千万要小心,不要随便逛了。”冯婉认真地说道。
冯宁点点头,心中再一次后悔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把北魏的史书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哪像现在两眼摸黑什么都不知道。
“丝兰,你去跟常姑姑说声,高阳王歇在王府了。”等冯婉走后,冯宁吩咐道。
丝兰应命而去。
冯宁心里不禁暗暗祈祷拓拔浚能平安无事,毕竟他才是真正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惊幕
任凭冯婉和冯宁,还有所有的皇族和朝臣们的想象都想不到宗爱在密谋的惊天阴谋。
自古以来大多没有人看得起太监,那群身有残缺的人往往一天到晚承受着他人鄙视和羞辱的目光。他们的心理随着身体的不完整和日复一日的自卑都渐渐地趋向变态。一旦太监掌权,他们往往就开始杀戮和乱政。
秦时的赵高是如此,汉时的张让,明时的魏忠贤等等亦是如此。
宗爱是太监的一员,更兼着他本身就是心胸狭窄的小人,他得到太武帝的信任以后就是大肆陷害杀戮阻碍到他权位的人。
太子晃一直厌恶宗爱的奸险,狡诈。宗爱也对太子晃存有戒心。宗爱乘着几次太子晃得罪太武帝的机会,诬告太子晃与身边的汉族谋士弑君夺位。
而心情残暴又深惧汉族学士的太武帝竟把东宫太子拓拔晃的梳官全部诛杀。太子晃日夜惶恐惊悸,至成心疾,不久死去。
宗爱除掉了最大的敌手,正春风得意。却谁料太武帝事后逐渐清醒,追悔不已,因此他特别喜爱聪颖过人的拓拔浚,常常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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