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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你那儿,你是不是因为她才拒绝我的?兔子道,当然不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苏光夏道,你说对了,她跟我们的事没有任何关系,她不仅结婚了,而且曹宁宁非常爱她,你也大可不必总想着去拯救别人。
兔子没有说话,只是六神无主地转过身去慢慢往回走,话是没错,可就是万千人中谁都可以当苏太太,唯独她不可以。然而就在这时,苏光夏倏一下冲过来,不由分说地紧紧地把她抱住,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狠狠地亲了她。那一瞬间,兔子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这个星期天的早上,刘嘻哈到兔子的公司去找兔子,等她加完班以后一块儿去逛街。当然,她看到了苏光夏和兔子拥吻的一幕。
这个镜头对于刘嘻哈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当时她根本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也知道人家之间发生了什么跟她毫无关系,可是道理归道理,让她来见证他们的幸福是不是太残酷了?她的脑海里空无一物,那种巨大的茫然和失落压得她喘不上气来,她随便找了一间路边的酒吧,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爷爷说得没错啊,外面风大雨大,稍有闪失便会重重地摔倒,孤立无依,亲人就是再不好也是你的亲人。她想过重回可园,更想过给曹宁宁打个电话,只不过是听一听他的声音,她不再坚强,她已经方寸大乱。
不过最终她什么也没做,静静挨过最伤痛的这一刻,那便是成长。从这一天开始,刘嘻哈一反常态,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她多半要到深夜才回来,那时兔子已经入睡,两个人便不用面对面交谈。于是她跟兔子之间,即使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却要发信息,打电话。
一天深夜,刘嘻哈回到住处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摸黑进了屋,兔子的台灯就亮了,兔子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压不住火地对刘嘻哈吼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见到兔子抓狂,刘嘻哈反倒冷静了,好像她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有了回报,折磨自己至爱的人也是有快感的。刘嘻哈并没有理会兔子,只是默不作声地去洗澡,刷牙,然后面壁躺下。
这一天下班之后,兔子回到住处,发现刘嘻哈已经搬出去了,她给兔子留下一张纸条,留言大意是,由于曹宁宁已经去日本进修了,所以她决定搬回丹密公寓,并感谢兔子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事实上是刘嘻哈早已开始在外面找房子,然而合适的房子不可能一两天就找到,如果不与人合租,总是觉得贵。好不容易找到一间36平方米的一房一厅,刚刚交了押金,兔子那里就住不下去了。
刘嘻哈的离去,让兔子无比失落。她忍不住给刘嘻哈拨电话,手机是通的,但是无人接听。兔子找到苏光夏告诉他这件事,苏光夏平静地说道,你真的零智商了?这说明刘嘻哈知道了我们的事。兔子回道不可能。苏光夏说不信你用公用电话给她打,保证她就接听了。两个人去找了一部公用电话,兔子听到刘嘻哈熟悉的一声哈罗,立刻就把电话挂断了。
兔子泪如雨下,扭身离去,苏光夏追上来拉住她的胳膊,被她重重地甩开了。兔子并没有再去找刘嘻哈,她想,见到她说什么呢?她们就这样在彼此的生活中消失了。
44 出狱
不知不觉间8年已过。夜幕降临,有一位中年男人出现在十字街头,他站在路边,静静地观察着这里的变化。他的穿戴看上去十分休闲朴素,条纹衬衣配深蓝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样式敦厚的软底鞋,这样一身打扮,如果不仔细辨认很难发现质地和做工的上乘,全身上下也只有眼镜的白金镜架透露出他是一个隐形的有钱人,此外与常人没有任何不同。是的,他就是何四季。
他本不想回到这个城市来的,但是因为这样和那样的原因,他又重新回到这里。重回这座记忆之城,留给他印象最深的便是城中村和可园,当然这也成为他一定要瞻仰的故地。
四季去了新疆服刑,他干活肯下力气,两次减刑都有他的份儿,8年的刑期他坐足了6年。其间,有一个孙管教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在四季刑满时问他,有地方去吗?四季说没有,回老家云南吧。孙管教说:“我在那儿有个战友,我给你写个条子,你找他去吧,至少能吃顿饱饭。”
四季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然而家乡已经没有亲人了。父亲肠癌复发,很快就过世了,幺红嫁到了一个遥远的村庄,母亲失足掉到山底摔死了。四季在服刑时还有一点微薄的工资,他没舍得花一分钱。留下路费后,他把剩下的钱都给了幺红。四季无处可去,这时他想起孙管教给他的条子,叫他去找一个名叫杨大业的人,四季换乘了好几趟长途车,才找到杨大业。杨大业看了看风尘仆仆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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