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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 发布我一凛,抬起头,只见屈老爹神色淡然,一双眼睛在一豆灯火之后幽幽地看着我。“刘夫人,相处这些时日,你的心性我也看在眼里。如今分别在即,再见恐已无望,我便厚颜恳求夫人,看在这些日子心儿还算是真心诚意相待于你们的份上,将来若有风高浪急之时,还请伸手相援,帮帮这个孩子。” 发布说罢,屈老爹再次站起身,便欲拜跪下去。我忙扶住了他,连声道:“老爹请起,莫要如此。” 发布屈老爹直起身,长叹了一声,道:“我已经老了,墓中朽木不堪再用,便是有心却也无力。”他顿了顿,眼神中慢慢浮出一丝淡淡的悲伤与忧虑:“其实,谈什么复国,到了我这个年纪,早已经不在意了。我只是希望心儿一生能够平平安安,早日娶妻生子,开枝散叶,得享善终。”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仿佛字字有千斤,需要竭尽全力才能说得出口。 发布得享善终,我咀嚼着这四个字,心里一阵苦涩。这个老人,他经历过无数岁月的眼中究竟看到了什么,竟如此忧虑悲伤。 发布我叹了一声,道:“老爹,您放心。心儿就像是我的弟弟。吕雉不敢说自己有多少能力,但只要一线可能,定会尽我所能,保护心儿周全。” 发布屈老爹凝视着我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发布----------- 发布次日清晨,熊心站在院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养育了他十几年的家,然后这个孩子转过身,踏上了自己命定的那条道路。 发布吕臣来的时候,似乎早有准备,多带了三五匹健马,此时正好让给我们骑用。 发布我和审食其自然没什么问题,景大娘也利利索索地上了马,看样子至少当年逃亡之时还是骑过的。唯有熊心还没有学过,刚骑上的时候有些把握不住,全身僵硬,差点摔了下来。那些骑卒在一边看着,有几个忍不住便捂着嘴偷笑起来。吕臣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那几人顿时止住笑,做出严肃之色。 发布“初次骑马都是这个样子。”吕臣温和地向熊心道:“公子,不如暂时与我同骑,待过一两日,稍熟马性之后再独自骑乘也不迟。”说着,从旁牵出匹高大地黑马,伸手拍了拍马脖子,道:“这是末将的马,体格健壮,而极耐久,即使乘上两个人也没有问题。” 发布“哦。”熊心脸微红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如此就有劳吕将军了。” 发布吕臣微笑了一下,将熊心托举到了马上。又回头看了看我和审食其,见我俩早已上马,点点头,翻身上马,坐到了熊心的身后,道:“出发。”众骑卒齐声应诺了一声,纷纷跳上自己的战马,跟在吕臣的马后行去。 发布熊心有些沉默,他虽然坚强,但终究是个孩子,还不能完美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吕臣似乎也知道,一路上只是留心护着他的安全,着意指点些路上的风景,温言说些军中的笑话。熊心自幼僻居山野,哪里知道这些,渐渐听得有些入神,偶尔噗哧一声,还被逗得笑了出来,看吕臣的眼神也慢慢的有了些温暖。 发布“吕将军,我们此行欲往何处?”景大娘催马走了过来。许是久已未骑马,她的身子看上去总有些僵硬。 发布“前往盱台。”吕臣温言道:“项梁将军、宋义将军、英布将军、蒲将军……”他看了我一眼,道:“还有沛公等各位将领都齐聚盱台,专侯公子。可幸公子允往,否则,只怕各位将军又要四散而去了。” 发布他说得隐晦,我却可以想像出那种“十八路反王齐聚一堂,谁都想当王,却又都不敢最早跳出来”的情景。造反,最终就是想让自己当皇帝,这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真理。 发布吕臣转过头微笑着对我道:“刘夫人也请放心,沛公前些时日已经收复了丰邑,如今一切安好,与项梁将军甚至相得。” 发布“多谢将军告知。”我在马上欠了欠身,试探地问道:“吕将军英武过人,不知是哪位将军的部将?”吕臣微愣,淡淡地笑了一下,却没作答。 发布“我家将军岂会居于他们之下,”旁边一名骑卒忍不住插话道:“苍头军听过吗?就是我家将军带出来的。” 发布“多嘴。”吕臣喝斥了一声,看那骑卒缩了缩脖子,催马一溜烟跑到了前面,这才回过头道:“部卒无礼,刘夫人切莫见怪。” 发布“苍头军?”熊心转头看了看身边骑卒头上系着的青色布巾,道:“就是在头上系着块青布吗?” 发布“公子所言正是。我们原都是陈胜王帐下的部卒。”吕臣温言道:“陈胜王被庄贾那厮暗害之后,义军四散,我们剩下的几万兄弟聚在一起,头扎青巾和秦军干了几仗。”他摇了摇头,道:“秦军叫我们苍头军,其实不是什么好名字。” 发布“陈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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