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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治一下。”
“那你跟他去哪里医治他的朋友?”
“就在医院里的抢救室里。你可以去查一下当天的手术记录,我那天在手术室和抢救室里做了五六台手术。”
佐藤看了看桌上众多记录本,找到那本手术记录册,翻开一看,果然上面记录了那天一共有十五台手术,其中,有黄恩博签名的就有六台,时间都只写了日期,手术类别也只是简单的记录为“头部外伤“,”左腿外伤“,”腹部外伤“,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细节提供。
“黄大夫应该是个严谨的人,可是这记录似乎过于马虎了吧。“佐藤为没有查到有用的信息而恼恨。
“这也是没办法,我们医生每天争分夺秒地抢救病人,有多少时间用于记录上呢,这只是一个笼统的统计,是供我们医院内部参考用的,并非为了提供给特务机关研究用的,毕竟医生的首要任务是救人,不是记录如何救人,如何应付检查,当然,佐藤先生的意见我们会考虑的,如果是疑难杂症的病例,还是应该记录详尽为好。“
黄恩博滴水不漏的回答令佐藤很是气馁,他原本认为自己证据在握,黄恩博难以自圆其说,没想到所有一切在黄恩博眼里是如此合情合理,顺理成章,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正当佐藤一筹莫展之时,一个特务走了进来,在佐藤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佐藤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黄大夫,你是不是有一辆黑色的雪佛兰汽车。”
“是的。”
“车牌号是6659?”
“是的。”
“五天前的夜晚,在广州东城的出城关卡,有人见到了你的这辆雪佛兰汽车出城了,而且在第二天凌晨,又看见你的这辆雪佛兰汽车回城了。你作何解释?”
“这辆车我一直停在医院里,很少开,我也不知道这辆车怎么出现在广州东城的出城关卡那儿了。也许被哪个毛贼偷了?现在的广州城,治安这么差,偷鸡摸狗的事情屡见不鲜。”
“如果是毛贼偷了你的车,那他为什么还要还回来?这似乎不符合逻辑啊。”
“也许这个毛贼是个侠盗,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并非想要占为己有。”
“可要出城必须要有特别通行证。据我所知,黄大夫就有一张特别通行证,是当初山田会长给你的吧。”
“山田会长确实给过我一张特别通行证,这张通行证我保存完好。难道别人就不能有通行证?难道佐藤先生非要认定我就是那天那个开车出城的人?”
“八格,黄恩博,你太狡猾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招认的?来人,把他带到刑讯室去。”
“你要干什么?我是美国公民,你不能对我滥用刑罚。”黄恩博满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佐藤会对他用刑。
“美国人?你以为你是美国人我就不敢动你了吗?黄大夫,你大概忘了吧,太平洋战争早已经爆发了,美国人也是我们的敌人。来人,带走。”
第七十九章 宁折不弯
黄恩博被带到刑讯室里,望着满屋子的刑具,黄恩博感到头晕目眩,他撑住墙,不让自己倒下。
他能否扛得住这些刑具对他的折磨?在重刑之下他能否不屈服,不出卖陆昱霖他们?他无法做出肯定的回答。
他的手无意间摸到白大褂里的一把手术刀片,这是他手术后忘记把它放回原处,顺手就揣白大褂的口袋里了,现在,这把刀片也许能帮他解除痛苦,但就此便结束自己的生命,他心有不甘。
黄恩博闭上眼睛,他现在明白了当初为什么陆昱霆会选择如此决绝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自己也要步其后尘。士可杀而不可辱,横竖是死,还不如自己痛快解决,以免受那些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刑罚。
一想到这儿,黄恩博似乎释然了,他趁几个日本宪兵忙于准备刑具,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片,往脖子的颈动脉处用力一划,鲜血顿时喷溅出来,血流如注,身上那件白大褂被鲜血染得异常刺眼,黄恩博慢慢地倒在地上。
几个日本兵见状,立刻跑了过去,想要给黄恩博止血,但伤口太深,根本就止不住。他们在那里几里哇啦地叫唤着,佐藤连忙跑了过来,看见黄恩博倒在血泊中,浑身抽搐着,脸色苍白苍白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不肯瞑目。
佐藤捡起地上的手术刀片,暴跳如雷:“八格,为什么不搜身,他身上怎么会有刀片的,是谁给他刀片的?”
他朝着几个日本兵左右开弓,打了十几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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