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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日本兵走进陆府。
一进陆府,就见陆家老少,主仆都被绑的结结实实,屋子里到处是残瓷碎瓦,一片狼藉,渡边一郎连忙指挥几个日本兵给陆轶翔全家松绑。
当渡边一郎看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玉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时,心里便产生了一种我见犹怜的冲动,尽管几个小时前,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玉蓉身上,但此时此刻,渡边一郎对自己所有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他宁愿相信玉蓉是单纯的,是天真的,是清白的,是无辜的,所有的行为举止都是合情合理的,对玉蓉的猜测全都是基于自己的一种职业习惯而已。
渡边一郎走到玉蓉面前,拿掉塞在她嘴里的毛巾,替她解开麻绳,玉蓉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呀,我的妈呀,快憋死我了。大佐先生,幸亏你来了,否则我就要被活活地闷死。”玉蓉边说边甩了甩被捆麻的手。
“玉蓉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们绑起来的?”渡边一郎轻柔地询问玉蓉。
“不认识,他们全蒙着脸,看不清。”玉蓉满脸懵懂的模样。
“那他们有多少人?”渡边一郎接着问。
“七八个吧,都拿着枪,所以我们也不敢乱动,就这样一筹莫展,束手就擒了。”
“玉蓉姑娘,你做得对,这种时候反抗是无济于事的,反而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渡边一郎频频点头:“那他们这些人为什么要对你们这样呢?”
“这不明白着么,桌上还留了纸条,说我们老爷卖国求荣,所以就报复我们,还警告我们说,要不是我们陆老爷‘陆大善人’的名声在外,决不会如此心慈手软。”
渡边一郎在认真仔细地盘问着事情的经过,而玉蓉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时,陆昱霆和秋莲冲了进来。
“大伯,这是怎么啦?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了?”昱霆一把抱住陆轶翔。
“昱霆啊,一言难尽啊。”陆轶翔摇了摇头,唉声叹气。
“嫂子,你受苦了。”秋莲连忙安慰如琴。
“陆老先生,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来了几个人,一进门就什么也不说,乱砸一气,还把我们全家老小都给绑了,临走前还留了这么一张纸条,真是冤枉啊,我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从来不参与政治,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这些人了,我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看来,这些抗日分子很猖獗,我们一定要狠狠打击他们的这种气焰。陆老先生,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开路。”
渡边一郎带着那几个日本兵离开了陆家。
回到陆军特务机关,渡边一郎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玉蓉的身影却老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已经不知不觉中爱上了玉蓉。
渡边一郎出生在北海道的一个贫农家庭里,家里兄弟姐妹众多,他是老大,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他主动入伍来中国参战,由于在战斗中表现英勇,所以一步步地爬到了如今的大佐这个职位。他曾经娶了一位日本贵族女孩为妻,但婚后,他总高兴不起来,他内心的自卑与妻子的高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妻子对他总是一种居高临下的鄙夷态度,使他始终无法在妻子面前像个骄傲的将军,他知道这种与生俱来的卑微是无法与身为贵族的妻子平起平坐的。所以,当妻子几年前病故之后,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他觉得他的灵魂重获自由了。
而当他见到玉蓉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喜欢上了这位中国姑娘,玉蓉的娇憨,玉蓉的单纯,玉蓉的坦率,玉蓉的体贴都让他从内心感受到一种被女性遵从的自豪感。
所以,他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娶玉蓉为妻。
第二天,渡边一郎便刮干净胡子,穿戴整齐,带着几名日本兵上陆府提亲去了。
陆轶翔正在院子里浇花,看见渡边一郎带着一些日本兵上门来,心头不由一惊:难道昱霖他们是地下党一事已经被日本人识破了?
“陆老先生,您好!”渡边一郎毕恭毕敬地向陆轶翔鞠了一躬。
“渡边一郎先生今日登门所为何事?”陆轶翔看着日本人对他如此恭敬,一时猜不出渡边一郎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是特地来贵府提亲的。”渡边一郎招呼了一声,几个日本兵把准备好的礼物拿了过来。
“提亲?”陆轶翔大为吃惊。
“我想娶府上的玉蓉小姐为妻。”渡边一郎一脸真诚。
“玉蓉?”陆轶翔这才明白渡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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