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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给林邦佐。
“敬廷,你别这么拘谨,你现在又不在军校里,我现在也不是你的教官,我现在只是王铭章的一二二师里的一个旅长而已,所以,你不必太过客气。”
“在军校里,你是我的教官,在军队里,你是我的长官,我可不敢乱了军纪。”
“你呀,还跟以前一样,总是那么一板一眼的。”林邦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起军校,我还是挺想念那段日子的,哎,我听说陆昱霖从十九路军退伍了?”
“是啊,好几年前的事了,淞沪之战后,他就退伍了。”
“当初我最看好他,他是自己毛遂自荐要去十九路军的,陈主任还给他写过举荐信呢。怎么这么快就退伍了呢?”
“主要是当初十九路军要撤离上海去福建剿共,他想不通,不愿放着日寇不打,去打自己人,所以就干脆退伍了。”
“唉,时过境迁啊,蒋将军和蔡将军都远走香港,十九路军也被撤销了番号,一支威名远震的铁军被搞得七零八落的。所以啊,军人嘛,最好远离政治。”
“我也是这个看法,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可惜啊,陆昱霖可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啊,无论是军事素养,还是战术谋略,都是上乘的,他要是多加磨练,说不定将来能成为一代名将。没在战场上发挥他的才智,这是他的损失,也是党国的损失啊。”
“好在他家有钱有势,就算不当将军,也能在其他方面出人头地的。不像我,除了靠军饷过日子,没其他出路。”
“哎,敬廷,你太谦卑了,就你,脱下军装,在地方上当个父母官,那是绰绰有余的。”
“林教官真是高抬我了。我谭景廷一无背景,二无人脉,除了会领兵打仗,身无一技之长,只能靠立战功来博取功名,为祖上增光。”
“会领兵打仗就不错了,这本事岂是凡夫俗子学得了的?”
听林邦佐这么一说,谭敬廷也摸摸脑袋,哑然失笑。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营了,日军马上要攻打滕县了,我得回去给将士们动员动员,鼓鼓士气。”
“林教官,祝你们旗开得胜。”
“这可是一场硬仗啊,矶谷师团是日军的精锐,疯狂得很。但不管怎样,身为军人,为守一方平安而倒在冲锋的路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谭景廷对林邦佐充满了敬意,向他行了个军礼,林邦佐也回敬了一个军礼。
在滕县的校场里,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正在做战前动员,他昭告全城官兵:“我决心死守滕城,我和大家一道,城存与存,城亡与亡。“
“城存与存,城亡与亡。“将士们齐声高呼。
那震天的怒吼犹如万马奔腾,排山倒海;那磅礴的气势犹如气贯长虹,直上云霄。
第十七章 杀身成仁
第四十一军军长孙震部刚在滕县部署就绪,1938年3月14日,矶谷师团就发动攻击。日军以数十架飞机三十余门大炮狂轰滥炸,守军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督战死守。
林邦佐所在的旅部奉命坚守滕县西北面,在城墙上,守军将士们以一当十,奋力反击日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旅长,我们一团遭到敌机重创,损失惨重。望给予支援。”电话里传来一团团长的求援声。
“张团长,汤恩伯的主力八十五军王仲廉部已接到驰援命令,正赶往你部,你无论如何要顶住,就算是只剩下一兵一卒,也要死守。决不允许后撤半步。”林邦佐对着电话吼叫着。
指挥所外的城墙下,日军正通过大喇叭用中文劝降王铭章。
“王将军,你的部队已经所剩无几了,如若投降,将放你和你的手下一条生路,否则全部歼灭之。望王将军三思。”
“邦佐,我们还剩多少人?”王铭章抬起通红的双眼望着林邦佐。
“师长,我们已经守了整整三天了,有战斗力的也就剩下张团长的一团了。”
“看来等不到援军了,邦佐,把电台砸了吧。”王铭章决绝地给林邦佐下达命令,然后转身:“警卫排。”
“到。”警卫排战士站成一排,个个视死如归。
“跟我上城楼。”话音一落,王铭章随即戴上钢盔,抓起冲锋枪,走出指挥所。
在城楼上,望着底下密密麻麻的日军,王铭章淡然一笑,朝着大喇叭方向射出一串子弹,大喇叭立即失声。
日军朝城楼发射炮弹,警卫排死伤严重。
“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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