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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似乎更像齐景辉了。
一路无言,绕过长廊,再过一道院门,沈氏便要回自己的宜兰院。
齐慕阳停住脚步,望着沈氏,神色犹豫,低声道:“母亲,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何事?”沈氏微微诧异,略微一怔,脱口问道。
齐慕阳望了一眼站在沈氏身后的铃兰,并没有说话,沈氏立马会意,更加好奇,这为什么还要避着丫鬟,究竟是什么事。
“你先回去。”沈氏对铃兰交代了一句。
铃兰自然恭敬应是,不过走的时候却深深盯了齐慕阳几眼,那眼神像是在警告齐慕阳。
齐慕阳一看铃兰走远,又望了一眼四周,故作紧张地说道:“母亲,今日我不经意间从白大人嘴里听说了一件事。”
白大人?
沈氏略微一愣,仔细一想才明白齐慕阳说的是白渐青白御史,眉头微皱,她也看出这件事似乎有些严重,不过究竟是什么事,问道:“白大人说了什么?”
“白大人他说——当初父亲坠马似乎并不是意外。”
“什么!”
沈氏一惊,听见齐慕阳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齐慕阳,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
齐慕阳神色有些紧张,眼神闪烁,眼珠子微微转动,似乎有些担心这些话被人听出,压低了声音,不安地说道:“白大人他说——他说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
沈氏眼神有些茫然,怔怔地望着齐慕阳,看见齐慕阳低着头,紧张不安的样子,心神不禁有些恍惚,齐景辉的死不是意外,这怎么可能?
当初明明说是马匹突然发狂,然后坠了马,怎么现在又说不是意外?
“你——你说的是真的?”沈氏嘴唇微动,只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飘忽不定,脑子里一片空白,喃喃问道。
“我不知道,白大人他——他是一不小心说漏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齐慕阳摇了摇头,不安地说道:“不过齐伯当初说过白大人他并没有来拜祭父亲。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白大人他明明是父亲的好友,为何不送父亲最后一程。”
一路长廊,寂静无声,唯有冷风悄悄地经过,带着一丝冷意,缓缓袭来。
沈氏听见齐慕阳这话,也不禁想到了白渐青的确没有过来拜祭齐景辉,忽然觉得齐慕阳说的很可能是真的,难道说齐景辉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当初只有白家的夫人过来拜祭,说是白渐青受惊一直躺在床上需要静养,可是这静养怎么也不至于要那么久的时间。
沈氏之前没有在意白渐青并没有过来拜祭这件事,还特意和白夫人问了白渐青的病情如何。
现在仔细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齐景辉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陷害?沈氏一时间惊疑不定,脑子里思绪不断。
现在齐景辉的孝期都已经过了,突然听见这件事,沈氏心里的确是有几分怀疑,尤其是这还是齐慕阳说的,并没有真凭实据,不过是随口一说。
看齐慕阳这紧张不安的样子,沈氏倒也不认为齐慕阳是故意骗她,毕竟这件事齐慕阳并没有必要骗她。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你自己好生些,再过不久便是院试,别误了学业。这件事我会派人去调查。”
齐慕阳点了点头,一副听从沈氏安排的神色,又问道:“母亲,那要不要告诉祖母?”
“先不要!”
沈氏一抬手,示意不必告诉林老太太,毕竟这件事还只是齐慕阳片面之言,谁也不知道真假。
“母亲,我想这件事如果是真的,真的是有人害了父亲。那父亲和白大人一同去郊外骑马这件事,一定是事先得知了消息,才会对马匹下手,若不然好端端的马怎么会突然发狂?”
“你的意思是——”
沈氏眼神一闪,神情有些凝重,她自然明白齐慕阳这话里面的意思,如果齐景辉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那么,要不就是白渐青下的手,要不就是有人打听到了消息,并且还知道齐景辉究竟会要骑马,这样才好下手。
沈氏心里一团乱,摆了摆手,不愿再多说,一步一步,心神恍惚地朝着宜兰院走去。
齐慕阳倒也没有多说,想着刚才沈氏听见这件事震惊的神色,看着沈氏渐渐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不复刚才的紧张与不安,也不知道沈星源知道沈氏开始调查齐景辉的死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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