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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的一圈,七嘴八舌的问。
“聂铭他……”
“聂铭怎么了?”
“对啊你快说。”
“刚才……”卫饶两眼发直,“刚才我给他手机打电话,是公龘安局的人接的……”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内篇:
聂铭独自在休息室里坐了许久,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看到的物体。是的,那已经不是一个人,只是一样物体了。可是越是这样,那画面就越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胃里已经没什么东西再能吐出来,可恶心、焦躁、悲痛、悔恨、迷茫……感官触发出许多交杂的情绪,还是让聂铭不禁微微发抖。
怎么会如此呢?或许是弄错了!可是那只平放在台子上的变色、肿胀的手,却分明是他的无疑。聂铭认得他的手。第一次走进寝室,他用这只手翻书;后来,他用这只手给自己打过伞;就在前两天,聂铭还亲眼看到他用这只手关灯上床睡觉!不!不!
毫无准备的,聂铭跳了起来,是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怎么样?好点了吗?我们有很多关于327案的问题要问你。”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女探员。
聂铭撑着桌面站起来,跟着她走到另一间屋子。
屋子里还坐着一人,只听他问:“身体好点儿了吗?”
聂铭愣了一会儿,才知是在问自己,他条件反射地点点头,直到被女探员带到座位跟前,才如梦初醒地坐下。对面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探员,他看上去倒比一般的警龘察和善些。
“那我们就开始吧!小乔你作好记录。”男警官吩咐了一声,便询问,“你能确定他是韩微?”
聂铭霎时被这名字刺痛,他不由流出泪来,良久,才点了点头。
“嗯,尸体已经开始腐化,不过我想也是还能辨认的。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聂铭抹了抹眼角:“上周四。”
“那已经一星期了。你们不是室友吗?怎么人失踪一周,你也不报警?”
“我很久不住寝室了。”
“为什么?”
“我在装修新房。上周四因为想请他今天一起吃饭,才特意回去了趟。”
“嗯。那他有没有答应吃饭的事儿?”
“……没。”
“哦?”
“大概是心情不好。”
“你知道原因吗?”
……
被问了大概快一小时,聂铭才被带了出来。他恍恍惚惚地走到门口,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回过头去,努力集中精神,才看到是卫饶站在长凳边上。
他呆立着不动,却见卫饶已经跑了过来。
他被卫饶拉了胳膊走到门外,两人又不说话地不知走了多少时间。忽然,聂铭被紧紧抱住,他一惊之下,才渐渐回过神来,也抬起胳膊圈住卫饶。
过了一会儿,卫饶才放开他:“你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
聂铭这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他俩正站在一个花坛附近:“韩微死了。”他刚说出这句话,泪水就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
“嗯,我听警龘察说了。”卫饶替他擦擦眼泪,带他走到一边的石椅上坐下。虽然明知这种想法是错的,可卫饶一到警局,得知聂铭是被叫来协助调查关于韩微之死的案子,他嘭嘭地跳了一路的心,才终于稍稍平静下来。在那一瞬间,只要聂铭没有事,其它一起事情都是次要的。然而此刻当他看到悲痛的聂铭,他才也有了些同情性的感伤。
“我刚刚亲眼看见了……”聂铭终于说不出那个“他”字。
卫饶揽了他肩膀,把他头带到怀里,没有出声,只是轻柔地拍打他的背。
刹那间,悔恨之情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聂铭不禁在卫饶怀里泣不成声:“我为什么不早点报警呢?说不定他就不会死!我该多待在学校陪着他,那样他也不会死!他才二十三岁啊!”
聂铭哭了一阵,慢慢抬起身子,自己擦了擦眼泪:“还有他爸爸妈妈,年纪很大了,还在农村等他。他第一次来大城市,好不容易考上来,他还有那么多梦想啊!”
卫饶听了,也不禁红了眼眶:“你别怪自己。”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开心,他有好几次都和我倾吐过,可我不是觉得他小题大做,就是没有真心去体谅他。”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卫饶知道对于刚刚经受打击的聂铭来说,一切安慰都是徒劳,他只能低声念叨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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