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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护士走了过来,看看点滴还有剩,问道:“要不叫医生过来吧?”
沈三然摆手:“不,不用。”
“那个,病人需要安静的休息环境。”护士一边说一边瞄兔子精。
兔子精站在一旁没收到信号,等到护士出去了,沈三然问他:“你是要回山里还是待在人间?”
兔子精玩弄自己的长发:“我在山里可无聊了,跟你混一段时间吧。”
沈三然没有拒绝,“那到时候还得带你去换个样貌。”
蒙锦翼见时机差不多,便拿出红包塞进沈三然的手里,“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沈三然捏着红包一震,天啊噜,好厚!
易清轩却在一旁冷笑:“没有下次了,就当是我们给自己挖了坑。”
沈三然扭头一脸茫然懵懂,蒙锦翼有些难堪,时瑾言没有隐瞒:“刚刚你在上面抓这个兔子的时候,因为动静太大,我们有些担心想要上去看,并且起了争执,对此我和锦翼表示很抱歉。”
原来是她在上面时这三个人吵了起来,她发现时瑾言嘴角似乎起了血痂,看来还打了一架。
“难道不是吗?沈三是冒着生命危险赶来的,你们却怀疑她心怀不轨,她一出来就跟死了一样你们才相信是吧。”易清轩气在头上,说话不给面子。
兔子精添油加醋:“最可怕的是人心啊。”
蒙锦翼站在大老远半句话吭不出来,时瑾言也无话可说。
“呃。”沈三然摸了摸脸,“不信我的人挺多的,都说我是骗子啥的,要都计较我就活不下去了,我现在也没事。”她朝易清轩使眼色,“老太太估计也好了,也算皆大欢喜,就这样吧。”
易清轩还想骂人,沈三然立马拉住他:“行了行了,这不好着吗?”
她可没忘易清轩也希望与时蒙两家搞好关系成就自己的,这因为她吵起来,她心里不安。
时瑾言正在沉思,却被沈三然的声音扯了回来:“时教授,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沈三然眼里含笑,脸上还没有血色,虚弱得像干地里的枯草。
他有些话便说不出来了,正好兔子精在面前晃来晃去,他当机提议:“我和锦翼带他去整理一下。”
兔子精立刻警觉:“干嘛?我的毛发不能剪啊!我以后还要娶新娘子呢,剪的像你们那样丑不拉几的我新娘子要嫌弃我了。”
沈三然沉下声音:“那你去换衣服,不换就回山里去。”
“哼!”
病房里安静片刻,兔子精声音拔高:“不是带我去换衣服吗!”
蒙锦翼被时瑾言推了一把,上前领着兔子精走了。
“你们好好休息。”时瑾言关门前看了沈三然一眼。
这一眼让沈三然浑身一抖,他的眼瞳是纯黑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完美的卧蝉含着春水,搭配一对剑眉,多情又冷漠。
她说不出哪里奇怪,反正就让她心脏软成烂柿子了。
“气死了,早知道我就不劝你来了。”
易清轩坐在床边,给自己剥了个橘子,扭头看见沈三然游神天外的样子,更加担心:“沈三,真的不用叫医生啊?”
沈三然被他的手晃醒:“哦!不用,没事!对了,易哥,我饿了。”
“去!躺着,哥给你买去。”易清轩披上外套出门。
“嘿嘿嘿,还好带着你呢,被人欺负了你还能帮我出气。”沈三然讨好地笑。
易清轩哼哼地关上门,去找早餐了。
沈三然躺回床上,睁眼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车子匀速行驶,三个男人相对无言。
坐在窗边的兔子精目前是个好奇宝宝,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车子的窗户全部自动打开,冷风呼啦呼啦地往车里灌,他显然也受了惊吓,十个手指头又继续乱按,司机惊慌失措:“先生!先生!请您停下,我们会处理的!”
坐在他旁边的蒙锦翼被他的长发胡乱拍打,迷蒙着眼扯住他的衣袖:“这位兄台!请手下留情!”
兔子精冷哼一声,抱着双臂坐回原位:“这里没有山上有意思!”
那你倒是回山里去啊!
蒙锦翼揉好眼睛,便转头去看时瑾言,他从医院出来到现在就一直魂不守舍。
“阿言,你说我们去哪里给兄台买衣服比较好?”蒙锦翼找了个话题开始。
“去你们家开的购物街吧。”时瑾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