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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景儿大婚,我哥哥抱病只说偶感风寒未来。我以为他还心里记着当年的事。也未在意。没想到他病的已经如此之重。”温颜氏慢慢道,神情语调倒不至于落泪,哀伤落寞倒是不假。温颜氏这是真伤心了。
病的如此之重,一拖再拖,都不愿意她这个妹妹知道。而送来这封书信,里面内容却是让温颜氏心里发凉又发寒。
只因宁房王世子,之前任了个宜青州刺史的职,去地方检察。原本是个好差事,一旦回了京便有了功绩。但谁成想,那个不长进的东西,竟强占了地方粮长的女儿。
宜青州之前大旱又是大涝,有个富商便买了粮长的职位。开了粮仓救济了不少百姓,当地还有人给他供庙。这事一闹,宁房王是尽力将事给压下来了,暂时传不到京都。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这信里的内容,一是让温颜氏顾念着一丝血脉亲情,让永安侯府出手。起码在朝堂上莫要落了其余党羽把柄。
而二,则也是让温颜氏更加心寒的。宁房王自知病重,对世子也失望透顶。而纵观整个宁房王府,却寻不出一个能挑大梁的人。眼见宁房王府这一脉就要衰落。
宁房王信上所求,莫要让宁房王府这一脉彻底衰落了。
这一所求,实实在在扎了温颜氏的心。谁愿意瞧见自己的娘家衰落。当年的不再来往,如今真到了这个档口,温颜氏却实实在在狠不下心无视那信上内容。
如今她还健在,如若她百年之后。那宁房王府与永安侯府的干系,几乎是断了。到那时,宁房王府又该如何?
从老夫人院子里出来, 嘉锦一路上都在细想那个宁房王的嫡女。待回了院子, 恒良端上鲜花羹, 质地细腻的黄杨木托盘衬着琉璃小碗, 格外精致。
“公主,您一早就去老夫人那请安, 早膳用的也不多。吃一碗鲜花羹吧。”恒良道。
嘉锦摇了摇头,看着恒良道:“那宁房王嫡女你可知道些什么?”
恒良摇了摇头。
“罢了。左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现在就去吩咐人,把府里捡出一处院子,靠老夫人近些。”话一罢,嘉锦皱了皱眉,自觉不对。刚刚在老夫人那没有细想。这宁房王嫡女若是来小住,那也定是存了思亲的心思,何必不住在老夫人院子里。
不过刚刚那老夫人的意思,是要她捡出一处院子的。难道是要长住?
恒良不知公主想的什么, 只应道:“是, 公主。按理说来,那宁房王的嫡女还是侯府里的表小姐呢。”
恒良领令出了屋子。今日柿嬷嬷回了宫里,将公主在侯府的情况回禀一下太后皇后。也顺便将公主留在宫里的小玩意儿带些出来。
而偏院这边
那老大夫虽然是个民间大夫,也没有在多大气的医药堂看诊。但他的医术是着实不错的, 看诊的诊金也是随便给, 一些穷苦的还倒贴。脾气也犟, 一些娃娃戏称犟大夫。
大概能让犟大夫吹一辈子的事, 就是他给非权贵显赫不得近的永安侯府的人看了病。
昨儿被人胡乱拉了去, 老大夫那脾气还没消, 今儿又见人来请了,老大夫想说不去。但来人却说是安姨娘亲自请的,老大夫涨红了面颊,嘴里嘟哝两句,又背起了药箱。
待到了富贵荣华的永安侯府,走了一段幽幽曲曲的小径,终是到了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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