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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便是皱了皱。这是个不能惹的,自己还偏生撞到了他。接下来,怕是要被牵扯一番了。
原以为,接下来便是气急败坏的斥问。
却没成想,被撞在地上的温时,却没有吭一声。反倒是红了眼睛,白皙的小脸也红红的,像是害羞。张开了双手,对着安澜道:“疼,抱。”
“”
这和之前那个极端的形象是不是有什么不符?安澜立在那没动,安澜走路一向慢的,不会撞到人。但这会子却撞了,刚刚她也没有加快速度。
只是刚刚自己到底走神了,而且对方不管性子怎么样,到底是小孩子。安澜抿了抿唇,“欢喜,抱小少爷起来。”
“不要她。”温时道。
“”
安澜望了一眼地上的温时,对方也执着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安澜才妥协道,“我抱不动。”
温时白皙的小脸顿时通红,嗫嚅了一阵,才低声不满道:“我我不胖。”
“”
“那我也抱不动。”安澜又道,不过,还是蹲了下来,望着温时道:“我有伤。”
没伤,你也不抱我。心里最深的落寞。不过,这个解释,还是让温时得到了满足,而且,这么近距离和娘接触,那熟悉的感觉,娘的感觉,温时自己起来了。
安澜看着突然自己起来的温时,自己也站了起来。看着小少爷好像是没有什么磕着碰着,安澜就打算回自己院子了。她还有事要处理。
温时看着娘远走的背影,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了头。好歹,和娘说上话了不是吗?现在现在还不能认娘。爹一定知道这是娘,娘当初为什么莫名其妙死了一切的一切,温时怕自己举动太异常,让府里其他人起了疑心。
管家新拨来的大丫鬟已经到了。
安澜坐在凳上,望着这新拨来的大丫鬟。听说是一等丫鬟。
而彩浣,则瞪大了眼睛。安安姨娘?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眼那原本的丫鬟欢喜,彩浣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三年前,安姨娘突然死了。但稍相院依旧如旧,彩浣也没有被调到别处,连那两个婆子都没动。如今,自己突然被调到一个通房院子里,彩浣是瞪大了眼,心中不满之余,却是疑惑。如今望见这所谓的安通房的样貌,彩浣一下明白了。
只是,这是安姨娘吗?还是只是长的像?彩浣心里嘀咕,又看了一眼那一旁的欢喜,抿了唇。
见过安姨娘长相的,不止她。别人都没说什么,她何必先开口。而且,现在最主要的,是把那个什么欢喜比下去。
丫鬟,当然要做唯一的丫鬟。
“你先下去吧。”安澜对着彩浣道。
彩浣点了点头,道:“是。”
待人都走出去,门阖上后,安澜对着欢喜道:“那日上的茶,从茶壶茶杯到茶叶,都是从哪拿的?可有人经手?”
“回姑娘,那些个,都是咱们院子里的。”欢喜回道。
安澜敛了眸子,究竟是有人潜入了她的院子下的毒,还是在外面下了毒,送到了她的院子。不过,她的院子,还真是松泛的很。从元姨娘话中,轻轻松松能将那些个“证据”又偷拿出了院子,就可以看见了。
这背后的人脉,还当真是她这个院子比不得的。
“那水的来路呢?”安澜又问。
“回安姨娘,泡茶的水,多用冬日积下来的雪水。府里是有领的。只是,这是管家那处的。这个,想必当初主母查的时候,应该是有查的。”
安澜摇了摇头,她不信任何人。
“可能去管家那处问问?”安澜道。
欢喜摇了摇头,“姑娘,奴婢资历浅。管家那处,是只有一等丫鬟才有说话的地的。”
安澜看了一眼欢喜,这事,不能她去问。她去问,恐怕问出的,是所有主子能问出的。一些真心话,只会藏在仆役的心里。以及仆役于仆役碎语里。
安澜又想起来了刚刚在元姨娘院子里那元姨娘的言语,恐怕,若真是要查,是不难的。元姨娘几次提及了她的鞭伤,不过就是在告诉她,事情一波接一波,她的敌人,是所有人。
元姨娘的意思,是鞭伤比下毒更重要。因为鞭伤,目标所有人。下毒只不过单单一个人。这样的意思吗?
鞭伤,对于元姨娘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不在意下毒,是因为下毒之人,是元姨娘随随意意,时时刻刻,就能抹除的人。
“刚刚的那个大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