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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陶殷一听吃饭的时候就能见妹妹,就很开心。他还记得,阿妹喜欢吃什么。
这一幅老子嫌弃儿子,儿子不在乎的场景,于这四合院里,是常见的不能再常见。
训完了臭小子,安武谭才老神在在走了出来。这才出来,就瞧见了秀娘。
“等会我和你一起去街上。囡囡回来了,要多买些好的。”安武谭对着秀娘道。君子远庖厨,安武谭不是君子,但他属于两手撒手不管的远庖厨。
但闺女回来了,安武谭高兴啊。
秀娘则面有为难,小声道:“老爷,家里没银子了。”
“怎么没银子了?”安武谭眼睛一瞪,问。
秀娘低着头,没说话。银子都被安武谭吃喝玩乐,赌钱赌没了。
“是不是你漏哪里的银子了?”安武谭不死心,他就不信家里没一点银子了。
“老爷,刚刚您还说,要趁身上这件衣服当了前,多穿穿。”
“”
安武谭低头看向了自己这身衣服,脑子一时没换过来?当了?不不不,闺女说好看,怎么能当?
“家里还有没有别的能当的?”安武谭皱了眉,问。
秀娘摇了摇头。
这个家,由着安武谭当家做主,那过的日子,都是有今天绝不想明天的日子。
衣服不能当,安武谭愁了起来。哎呦,闺女怎么别的不夸,夸起了这件衣服?闺女一夸,那这件衣服还不得当宝贝似的穿到进棺材?
“山参呢?”
“还在。”
秀娘知道老爷想的什么,咬了咬嘴唇,到底女人家心细,对着安武谭道:“老爷,我瞧着姑娘的身子弱得很,病恹恹的,那山参还是留着给姑娘吧。不如,不如那盒子当了吧?”
“囡囡生病了?”安武谭看向秀娘,他是男人,心粗。刚刚闺女又穿着那大皮袄,还真没瞧出。
秀娘看了一眼老爷,听说姑娘是嫁了大户人家的,只是这嫁了人的姑娘,一般是不回娘家的。如今姑娘突然回来,秀娘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老爷只说姑娘嫁得是大户人家,但也没说是哪家人家。
这安武谭总向左邻四舍,整个街坊都吹嘘,自己闺女是自己的骄傲。尤其喝了酒,那更是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说的多了,虽然不当回事儿,但是一群狐朋狗友也勾起了好奇心。但若真的问了,问他闺女嫁到哪家了,安武谭又不吱声了。
所以这外郊的人,都不信。
而安武谭瞒的严严实实的,是有原因的。他得亏知道自己性子混账,一张嘴,又没个把门。说闺女,那是骄傲。但要是真说漏了嘴,给闺女惹来麻烦就糟了。
安武谭也不傻,见秀娘眼光躲躲闪闪,就不耐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秀娘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以前对于老爷嘴里的闺女,是有疑惑的。不是说不信,但如果真的嫁了大户人家,老爷怎么不说嫁到了哪家。
但是,刚刚帮安澜整理衣物时,她是绝对的信的。
安武谭难得的皱起了眉头,面色有些阴沉。
他这几日口袋里没银子,就没出门。外面的消息,没传到他耳朵里。
去扛
若说安澜是如何当了永安侯的妾的,那就要从安澜的表姑母说起。那是个远方亲戚,远的不能再远了。但奈何那时恰逢旱灾,人都饿死了。
血缘亲厚的饿死了,这不亲厚的,也亲厚了起来。
安武谭是个不管事的,年轻的时候就混名在外,安澜的娘,是自小许给安武谭的,哪怕知道安武谭是个混子,也没得选择。原以为,这成了家,有了儿女,安武谭便会收了心。
但哪成想,安武谭依旧我行我素,不顾家,好赌,吃酒,整天不着调游手好闲,有时还拎着棍子和街头无赖打起来,一起进了大狱蹲了几天。
安澜的娘,在怀着陶殷和安澜时,还挺着个肚子帮人浆洗衣服来贴补家用。可以说,安澜的娘去的那么早,是活活被日子累垮的。
在安澜娘还在的时候,家里用度,一面是靠安澜娘帮人浆洗衣服,另一面,则是靠那个传说中的安澜的表姑母,陆晚裳的救济。
陆晚裳每隔几月会派人从京都送些银两过来,虽然不多,但是的的确确让安家一家人没饿死街头。
后来,安澜的娘去了
再后来,这京都送的银两也断了
日子实在没法过了,安陶殷和安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