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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管家,则是按着规矩,将元洛表小姐即将要住的院子给修缮妥当了一番。
剩下能说话的,就是安姨娘了。只是安姨娘是个不管事。
妾到底是妾,即使再贵的妾,排面就是比不上正妻。
还有一事便是,之前守门的招财进宝,因着安姨娘的一句话,饶了罚。
那偏院冷的像冰似的安姨娘,可从来没袒护过谁。不管怎么样,那招财进宝就是独一份。
所以下人间就传着,有那么一点招财进宝是安姨娘 的人的意思。而招财进宝两人自己也有这个苗头,要知道,能在主子面前混脸,那前途就不用愁了。
这嘴最是碎的,还要属婆子了。
而稍相院的婆子,别看懒得和冬天的老母鸡似的。眼睛却是毒的。
这扫地的功夫,瞧见了彩浣,便拄了扫把,对着彩浣道:“一等丫鬟就是不一样,长得就是漂亮。”
没头没脑的被婆子夸,彩浣皱了皱眉。手中的小鼎,原是要将里面的芸香烬清理的。望了一下手中的小鼎,彩浣走近了婆子,“这是什么意思?”
婆子看了一眼彩浣,“长得漂亮,就招眼。那日来咱们院子的那家丁,我看哪,就对你”
婆子的话还没说完,彩浣却一下骂了起来,“混婆子你瞎说什么呢!”
一声喝止,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她女儿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婆子看了一眼面色极差的彩浣,倒是不意外。同在稍相院这么久,彩浣这丫头的性子,婆子再清楚不过了。眼睛长在脑门上。
“这话我可没瞎说,我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你走路都多。就是提醒你多注意着些。凭白招了人的眼,扰了安姨娘的清净。”也扰了她们这些婆子的养老。
彩浣皱眉看了一眼婆子,眼睛转了一下,最后还是低骂了一句,“好好扫你的地。”
手里抱着小鼎,彩浣走在路上,一直在想婆子的话。想了想,皱了一下眉。婆子人又老又蠢,但那些岁数可不是白活的,一些事是不会看走眼的。
真是的,哪里来的猪皮赖狗,哪里配得上她?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她可是侯府里的家生子,一等丫鬟。
皱眉想了想,眼睛转了转。彩浣自己一点的小心思,反正她是不愿意再看见那两个家丁了。凭白恶心了自己。于是彩浣抱着小鼎,就径直去找了自己在管家那处做事的爹。随便扯了个由头,把招财进宝赶到侯府在外面的宅地守门去了。
这宜青州赈挪一事,温景苏意查明并上奏,是宜青州州牧。其中,特别注明了,其州牧乃是世家纨绔子弟,因着祖辈荫德才得了州牧一职。
此事,明单帝是大怒。废了那州牧流放,并且将矛头对准了一些蒙祖辈荫德的纨绔子弟。若无实际政绩,不得任职高官。
但其根系牵扯极大,不能擅动。不然朝廷大换血,得不到及时补充,国之根本会动荡。
而温景苏宜青州一事,处理得极其妥当。帝心大悦。特准温景苏提前归朝。
这宜青州一行,已是三月过去。
元洛入府
安澜代接敬茶,向是清冷素净的安澜,却在这一天,破天荒的打扮的不那么素净。
全因头上的一金钗。
这是嘉锦嫁入侯府,给安澜的。
主母所赏,赏妾所不能戴的流苏金凤钗。今日,依着规矩,安澜是需要戴着它的。
这在旁人看来,是身为主母陪嫁丫鬟的恩赐,高于其余一等妾的表现。
今日元洛进府,府里到底不是那样热闹。有心人是想看元洛笑话的,自己的大喜之日,冷冷清清。连侯爷都不在。
而元洛却是个心冷心高的,依着规矩安安分分给安澜敬了茶,没有一点差错脸上也全无落寞。让想看笑话的人,是一点都看不成。
嫁妆,元洛是带了十足十的。旁人以为她元洛是要排面,而只有元洛自己知道,这些嫁妆都是她娘留给她的,不全带着跟在自己身边,难道还留在宁房王府便宜了那些个入不得台面的庶女?
自己进的是永安侯府,温表哥有才有谋,有权有势。现在看她元洛的笑话,将来有一日,哪怕是妾,却连跪在她这个妾的脚下的资格都没有。
安澜望着跪在自己面前敬茶的元 洛,红妆显得元洛格外娇媚,元洛可是个贵妾,浑身长了刺的贵妾。
安澜接下了元洛的茶。
这妾如府的礼,也算是过去了。
当晚,还是一样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