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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一遍我和Reid的谈话,豁然开朗。
是的是的,我在Reid仅仅答应帮我分析的情况下,就主动承诺要把布莱克的资料给他……从作案手法特征和受害人类型就能判断出罪犯的目标是哪种人群,这只能是出现在“第三层”的知识;而我只需要在自己身上倒推一下就明白了。
所以在Reid看来我是因为擅自翻看了专业书籍。但我差点回答了“No”!
我无力呻吟地躺在床上,捂着脑袋忏悔。
绝对不要再出现这么危险的错误了。
我打开笔记本,从网上把布莱克曾经的心理报告下载下来,然后把我所了解的东西都整合了一下,忙了一个半小时才完成,我伸着懒腰,看文档里贴着布莱克照片的报告……
这就是为什么我和布莱克出了疗养院之后,除了重要日子都很少回去了。
疗养院日常开销靠的是政府和慈善组织的支持,所以一开始的资料都要公开化……即使这种私人心理报告,只要你不怕麻烦,就可以得到。甚至我曾经在心理学网站上看到一个新论文,里面的案例我似曾相识,如果名字不是大众化的皮特,我都要以为那是我了。
这件事让我明白,帮助施舍都不是无偿的。在人格、经济独立之前,讲什么隐私都是狗屁。
这天晚上睡觉睡得并不安稳,我重复着一遍又一遍梦见坐在副驾驶和格林说话,他打哈欠,流眼泪,出汗,撞车;接着又重新开始,说话、打哈欠……第二天醒的时候整个脑袋疼的都快要炸掉了。
我没精打采地和Reid打招呼,他含糊地说:“喔,也许我可以当预言家了。”
我跪在椅子上直起身,斜睨他:“恭喜Dr。Reid又获得一个新学位,世界会为你震撼的。”
Reid笑笑不在意我话中尖锐的讽刺,只是歪头看我:“又做梦了?”
我握拳捶自己的脑袋,坐好解释说:“睡眠质量一直不太好……”
“好吧。”Reid摊手,拿我没办法的样子,“Dr。Reid对心理学也略有涉猎,欢迎来接受免费的心理治疗。”他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我噗嗤一笑,脑袋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他把放着面包的盘子递给我,我只好闭嘴,乖乖吃起来。
饭后,Reid先带着布莱克的资料去找他的小组了。我像往常一样背着包牵着杰瑞在楼下等格林的车,不知道他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但是一直很准时的格林迟到了,晚了整整1个小时。等他终于到来,我已经积攒了满满的怒气。
格林开门鸣笛,杰瑞欢快地奔向副驾驶座。我默不作声打开车门坐在后面,格林莫名其妙地从后车镜瞧我,问:“怎么了?”
我拿出手机给他看时间,他拍着额头大声说:“哦,瞧我!我会开快点儿的。”
他这么好的态度让我无从发泄,只好无力地点头。等车开起来,我忽然感觉有点熟悉……这不就是昨晚重复梦到的场景么,除了位置略有不同,格林向我解释着迟到的理由,我敷衍地回答几句,从车窗往外看,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
最后好像会……我想不起来,但这并不能阻止我情绪的爆发。
也许是昨晚一夜的折磨,也许是头太疼,也许是因为等待的怒气,反正我就是毫无预兆地像个女人一样尖叫起来,那刺耳疯狂的声音简直差点把我自己也要掀翻。
格林踩了刹车,车在路边停下来。他担忧地望着我,杰瑞也不吭声,整个车箱里安静得简直让人窒息。
我猛地打开车门冲出去,头昏脑涨跌跌撞撞地跑向附近的长椅,然后趴在上面粗喘着气。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是发烧了?我摸自己的额头,六神无主。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呼吸到新鲜空气,我确实感觉好多了。
后面传来几声狗叫,我试着晃动自己的身体,成功坐起来,杰瑞扑到我怀里,力道很轻,他细细舔着我的出汗的手心。
抬起头,正见格林走过来,他神情焦急地凑过来要摸我的额头,但是身体诚实的反应让我伸出双臂挡住他的近一步接近。
格林疑惑地望着我,开口正要说什么。巨大的轰鸣声仿佛是冲天的巨浪将我们扑倒,我耳边响起“吱——”的声音,格林搂住我,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都听不见。
我茫然地摇摇头,格林回头看了一眼,良久才慢慢放开我。我被遮挡的视线得以延伸向远方,正见路边燃烧着熊熊烈火,看形状像是两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