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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如出一辙。
他大张著双手,挡於祁澜之前,剑锋之下。
他坚定无悔,而且平静地正对韬虹。
他们四年前背弃过他,现在却又不分对错地护全他。是时候,轮到他了。
***
他没有想过。
最後,竟是这般的结局。明明他们已说好了,这次一定一定不会放弃的不是吗……
「守守,算了吧!」
看著眼前两道身影快速的交合又分,都是他所深爱的,他无法不看不痛苦。
为什麽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为什麽!?
「守守!」他喊得声嘶力竭,挡於他身前的白色身影却还是一次也没有躲开。
「别管我了!你快逃吧……」
韬虹握紧了剑,舞动得快速且残酷,而脸上的表情又是这样的不忍、这样的凄楚──颐右操控著他,跟守守对打。
白血溅上祁澜的脸,但那不是偶尔为之而几乎不曾停竭。
祁澜张著泪眸,看著守守身上快速地添上新一波密集伤痕。
已经没法数算他们打了多久,战斗会在他们其中一方倒下才会停歇……无论是谁杀了谁,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磨灭的巨大痛楚。
看著守守眼底的决意、坚定不悔的表情。韬虹竟然庆幸有守守在此,可以保护祁澜。
他也是如此衷心地希望守守可以把他就此杀掉,莫让他用这双手去伤害祁澜。颐右的线缠住他整身,拉扯他的时候不痛,可守守的血溅上来却是滚烫的,直把他的心烫穿一个大洞,提醒他正在伤害他,从出生开始看著也亏欠他太多太多的弟。
韬虹闭上眼睛,等待著,也疯了似地期待著破灭的一刻来临。
祁澜没有闭上眼睛,无论最後谁被破灭、谁可以留下,都是为了他而战斗,他怎麽能闭眼不看,就此逃避?
「原谅我……」他不想、真的不想抛弃韬韬……
但若他不走,守守一直护他,他们必定战到其中一个倒下,他怎麽能如此自私,只顾一己之安?他宁愿睹一局!
祁澜的手撑住泥地站起,因脚下的白血而打滑……他扶著被砍得稀烂的墙,费力撑起虚弱的身子,「我们走,守守!」
「想逃?那有这般容易。」颐右察觉祁澜的动作,好戏正上演,岂可缺了角儿?
本来站於原地不动,只动双手手的颐右打算迫前……
但才刚踏出一步,脚踝立即给猛力抓住,他回头一看,是春魉!这死心不息的家伙,「你以为这样可以碍我什麽了?」
祁澜朝反方向奔跑,才刚跑出几步。
突地,耳边传来韬虹的吼叫,「避开──!」
然後是一声巨响,所有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剩耳鸣、耳呜。
他只来得及转头,眼前盈满的却是白!
白散开了……他看到韬虹呆然若失地流泪、颐右的冷漠无情、春魉的惊托愤懑……
他都看到了,世界却前所未有地安静……
守守呢?……他下意识地抚上袖子内的匕首,匕首还在。
匕首,还藏於他的袖子内。
魂魄,却在夜空中飘散,彷佛月的碎片、又如光雪地降下。
他仰脸凝视著晕光,不能抽神。
身子却突然向後猛倾,他一下哆嗦,喉头涌上腥甜……「咕嗯!呜……」
忍不住地,让血给溅了衣襟。吐了第一口,然後血彷佛止不尽的水,溢满嘴边、下巴…
韬虹剑越过魂魄,钉在他的胸膛上,剑锋没入。
他趺坐地上,挣扎反抗的意愿都失去了,他凝视著韬虹的泪流满脸,也看著守守飘散的魂魄。
韬虹剑贯穿了守守,一切只发生在瞬间,他甚至来不及跟守守说句对不起,好好跟他说句爹爹有多疼他、爱他、欠他。
四年前,他们放弃了他;四年後,竟是吃血而换得一时清明的守守为了护他而牺牲自己。
那彷佛发出温暖的白光,带他回到守守出生那天的温馨。
他看到了他们六个稀落有致地在剑场内,围著守守的情景。
守守、守守,不要怕……守守,爹爹快来陪你了,很快……
「这邪魂总算有点劲道。」
颐右垂下右手,他已在非常贴近他俩的位置。
那刀魂不愧是渗进了恨,一点都轻视不得,就连他操纵的剑魂也差点不是对手。
老实说,那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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