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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遇上时就知道了,他与嚣狄长流站的压根儿不是同一个世界。
红纸上,哒的化开无色湿圈,他吸吸鼻子,忍下了哽咽……
「哭吧。」春魉看他要哭不哭在死忍,实在不明白,那长发男人都走了,哭得多大声也不丢脸。
祁澜笑了两声,嚐到苦味,「哈哈……回剑场的时候,夏又会骂我呢……」
「有我在,谁敢骂。」
韬虹在他身前,脸颊挂了一行泪,祁澜下意识地伸手要替他抹……
手才伸出,还没碰到,手臂却是颤颤地在半空中垂下。他滑坐下去、把脸埋在膝间,「早知道……呜……就不进宫来了,死小顾……」
他抓著红帖,手背搁在冷冰地上。在清清冷冷的走廊,痛哭失声。
***
「澜少爷,辛苦了。」
「澜少爷,进宫辛苦了,请歇息。」
「喂,你这个死疯子今天又疯什麽了!把我弄得痛死了你知道吗……」
夏远远就看见韬虹他们回来了,才拉大嗓子在抱怨,兼想抽起剑把他好好教训……
所有动作,在韬虹一记冷瞪下冻结。
他不知有多久没看过韬虹如此可怕的模样了。
语冰还虚弱地倚在门边,月光透过他的身躯,令他显得比平日更透明。
他也没好气去制止不识时务的同伴,祁澜今天下午痛得如此厉害、肯定被伤很深,他竟然还如此没神经的去挑衅,且看韬虹怎整治他。
夏给小小吓到,不敢吭声,只能看著祁澜双目泛红,一言不发,韬虹跟著他步回书房内。
然後门扇沈默关上。
「他怎麽了……」
夏挠起双手、盘起双腿浮在半空,紧盯著那扇门。
他是遇到什麽天灾人祸是要连哭两次啊?
第一次还好,是可以忍受的痛感。
第二次简直如海啸般袭来把语冰也弄倒了,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著。
事实上,他也怕这痛会突然中断。祁澜再晚点回来的话,夏都要怀疑祁澜是不是被人用刀子给桶死了。
正想跟语冰说个几句,却发现语冰的视线穿过他,落在他身後。
夏转身过去,只见一个若莫八、九岁的小男孩,手上什麽也没带,肩上只搭了只黑鸟,一言不发地踏进剑场。
「娃儿!?」
夏的双目瞪大,不是吧!?
祁澜三天两头挂在别人身上回来的场境,他见惯了,但今天疯得特别厉害,带回来的竟是黄毛小子?看来祁澜真疯得很彻底,拐带小童,还要是个神经有问题、不哭不闹跟人到处回家的小童!
剑场是他与语冰、韬韬的地盘,一点也没有想分给这乳臭未乾的小子。
加上那只黑不隆咚的东西,他是两份的不爽了!
想闹祁澜,又怕韬韬的冷瞪,只好自己动手来赶走这两只误闯地盘的小东西。
小童这麽刚巧就看向他的方向,略略地抬头。
哈哈,还不是天助我也!哥哥一定会好好陪你玩的!
夏弯下腰,就捡起一堆小石子,还要是缓慢的捡,故意搁在他眼前晃,好让他看见。
男孩看到好几颗小石无端浚空飘浮,一定吓得哭爹喊娘,屎滚尿流的跑走吧!
岂料,男孩顺著他的手势看向小石,静静地看,脸上表情连一丝讶异也没有。
耶,该不会是吓呆了吧?夏咋舌,把小石晃得更厉害、更用力,几乎在半空中挥舞出图案来了。然後,男孩觉得逗趣般,微微弯起了嘴角……
夏低著脸,叹一口气。
他了了,真的了了,此男孩不止是双眸颜色怪诞,还要是脑子痴傻的,他完全明白为什麽祁澜要带他回来了。但他绝不会因为这原因而同情他、可怜他的,还有谁会比跟一个大疯子相处十多年更可怜啊?他宁愿同情自己!
哼,他还有更猛的把戏。夏走到大老远拿起一根树枝,在男孩的脚前,在泥地上缓慢的写下
──哀。
不……他抚著下巴,看看又觉得那里怪怪的,他记得语冰当初教他并不是这样子……
黑鸟张嘴、呀呀呀几声,似在嘲笑他般,脖子都仰天了。
语冰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冷酷的一句堵死,「写错。」
他说,这老大不小有整整百多岁的魂去欺侮个小鬼也就算了。
玩白痴的吓唬把戏还要写得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