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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早烫红一张脸了。
他眼角还很不小心地瞧到,祁澜正执著毛巾,准备荼毒、不,是好好照顾剩下来的唯一的猫儿子。他心中轻叹口气,认命的转过身子去。
乖乖接受死刑,总比夏又尖叫又逃避来得要好,他猫牙一咬,死忍一下也是会过去的。几乎是他一转过身子去,祁澜的手便托起他的腋下。
「裸裎相见了耶,韬韬。」
的确,猫除了猫皮大衣自是没衣服的,祁澜更是浑身都脱光光连块毛巾也没围,是裸裎相见了。
「喵呜……」
他最好的回应也仅属如此。
他看祁澜的裸裎其实也不是第一次了,祁澜太习惯他们的存在,换衣服裤子什麽的全都不避。
祁澜有副看上去很单簿、并不结实的胸膛,还有瘦削的腰身,怎样也比较像文人也而不是剑匠。偏偏怪力无穷与失常脑袋,支撑著他剑师这条路。
他的掌心因为长期握著炭笔,总是乌黑乌黑的,怎洗也洗不乾净。他听不知谁说过,下一辈子会在掌心化成痣或胎印。要真是这样的话,以此来记认,他寻祁澜也会容易一点。
「还是你最好,肯留下来陪我。」祁澜把他抱起来,然後搭在肩膀上,让猫掌挂在肩上。
祁澜以指腹磨蹭著柔细软毛,托起它的脸,眼睛湿漉漉地又圆滚滚,挺有韬虹的影子,「其实你也很可爱,不比守守差耶……」
韬虹听罢,突然觉得异样地热,那种骨骼爆裂一般的感觉从脊背开始蔓延了全身,身体胀得快要炸开,像有什麽塞进了心脏。
猫耳磨蹭著祁澜的脸颊,韬虹这才真正感受到,他在碰触祁澜了。
他是个剑魂,此刻却用另个身体,来拥抱他爱的人。
把软软猫掌再收紧了点,他不想让控制不好的爪子冒出,伤著他。如果祁澜愿意让他钉在这位置一辈子,那就另当别论。
现在,他就是被祁澜的毛巾杀法揉死磨死搓死剥了一层皮血淋淋地死,他也没所谓。
「韬韬,我来给你擦背喔。」
祁澜以毛巾沾了点水,韬虹坦然地接受,却没料到他擦的第一下是轻轻柔柔的。
韬虹以为他接下来便越擦越劲,却有好长一段时间,祁澜只是用刚柔适中的力度,反覆揉著他的脖子。他都舒服得要咪咪叫了。
他给祁澜抚摸得快睡著了……
猫耳动了动,突地一下激灵,祁澜会不会是有意赶夏他们出去,所以才使劲荼毒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韬虹就想笑,看来祁澜的脑子还是很管用的。
管用到他从心底热烫出来,感觉身上的火班都滚烫了。
祁澜放任毛巾滑下,改以手轻抚他的背,有好几处没蓝灰的漂亮猫毛盖著……
「还痛吗?」良久,他问。除却水声,是凉夜的浴室中唯一声响。
知道他要问的是什麽,韬虹舒服得不想睁眼,就这样摇了摇头。
猫毛骚痒了他脖子,祁澜轻笑起来。
祁澜也不改变姿态,只是头沈得更低、水都浸上下巴,他抒一口气,看著已有百年历史的斑驳天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著话,「韬韬……待我更老一点,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稍加了点力度去揉韬虹的脖子,手感极其细软,韬虹埋得更深点,在他耳背咪了声。祁澜的任何决定,他都只有支持的份,哈,还包括把他抛进剑炉那次不是。
连夏都说他疯了,他是疯了。祁澜把他的疯劲都打了在他身上来,他能不疯吗。
「我知道啦……你们都能改变自己的样貌,可我不能。那待我老一点的时候,你们都变老点来配合我,知道吗?」
「喵。」这声应允还带了点轻笑意味。看看夏与语冰肯不肯再算吧。
「我们这次离开剑场,就不要回来了好不?这个家不成我家,我也不想熹舞长大後到宫中找活儿,也要因为我的关系,给人閒言閒语的……」
「呐,我想过了,我这些年打刀剑也攒了点钱,虽然不是很多……省著点用应该就够在乡下地方置个房,唉,可是你知道我,不打刀剑也不懂别的活了,我好想好想再设个小小的剑炉啊胚架什麽的,可是我钱不够……」说到苦恼处,他咬起指头来。
他真的好想每天也可以画图纸打刀剑,可是他的钱还远不够开个小剑场,即使只有他一人在用。
他只要能打刀剑就很快乐了,到时候也不用『节育』,更不用观仰他人鼻息,虽说他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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