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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开始起风。
风把他的长发轻轻扬起,背对著他的春魉就算了,正对著看他变化的夏,心底暗叫一声糟糕。
熹舞的长指向斜一挥。
一条全身燃炎的巨型火龙,从走廊尽处凭空冲出,张开狭长巨嘴狂啸一声──!
巨啸之声令走廊狠狠震动,梁摇柱晃!
足足百米的巨龙甩头摆尾,龙身之庞大几乎迫爆整条走廊,就这样向著凝住的两道身影直直冲去,眨眼之间,火龙来势汹汹地穿过春魉与夏!
然後,火龙消失在走廊尽头,馀光映红所经之处……
明明没有被巨龙所穿过,但语冰双膝一软,几乎就跪倒下来。
即使背向熹舞,他也清楚是熹舞出术了。巨龙之啸不是剑魂所能承受,他刚有被撕碎的错觉,现下耳边尽是耳鸣,什麽声音也听不见了。
直接被火龙穿过的春魉与夏,好半晌只能呆怔原地、无法反应。
使术後,熹舞甚至不需凝神静气,他的双眸渐渐转浅,呼吸连一丝变化也无。
风静下来了、浏海慢慢服贴。
毕竟是春魉的法力修为较高,他闭紧双眸、再颤著长睫睁开时,已感无碍。
破坏宫柱的也不是他,他知道,小舞是为那句『我的东西』而大为不悦。
春魉勾起簿怒笑意,此帐决定迟点再算,眨眼就变回鸟儿、回到熹舞肩上。
熹舞刚放出的百米火龙不过是无形之物,对他们不会有实质伤害,充其量只会三魂吓走了七魄。
但他们知道,只要熹舞愿意,一动指头便可将他们杀尽。
良久,夏终於回过神来,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双膝一软、整个就跪了下来,只觉浑身剧痛,尤如被撕裂再胡乱缝好。
那小鬼竟敢如此吓唬他!好样的,他不过是手痒在宫柱上刻了几道,以往就是他斩了整整一条柱下来,祁澜也未曾如此对他!
他还想破口大骂那不分尊卑的小鬼头,便听见语冰一声短叫,「夏!」
走廊转角拐进三道黑衣身影,包括他们的主人。
夏的嘴唇抿起,啧了一声。
然後走廊上一切如常,只有熹舞见到夏与语冰无声地进入剑身之内。
……韬虹,祁澜回来了,你是有何感想?
熹舞已经忘了有多少年未曾见过韬虹、听过韬虹之声。
那刀剑匠的故事,真的是多年前的事了。
第一章
要说,韬虹对他的感想。
就是天才与疯子之隔。天才与疯子本就只差一线,而祁澜,就正正是踏在那条线上。
祁澜无庸置疑是个铸刀剑的天才,他也绝对是个疯子。如果说天才是一,疯子是二,那祁澜绝对有一点九分。
那是某天韬虹过于无聊,托住脸腮,看着他的侧脸,蓦地思出的悟。
韬虹自出生起就活在祁家铸剑场,但这不是他的家,一道没有肉身不用睡觉的魂魄是不用有家的。
只有主子的地方,才是他们该安顿的地方。这是所有剑魂与生俱来的悟,不用谁人来教,更不用指望尤如他们生父母的祁澜来教。
祁澜是兴之所至又或是无聊过头就打剑,打完就把剑胚丢在一旁风吹雨淋的「好父亲」,他不管刀剑的死活,更别奢望他有所谓的「父母爱」。
但这样的祁澜,却也会在剑魂恶言相向时蹦出一句「你想对父亲做些什么!!」,搞得众剑魂哑口无言老半天,为他的厚脸皮程度鼓掌,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韬韬,你又在呆些什么!?」肩膀被猛地一拍,韬虹没有太大讶异,他转过头去就见着了夏。
当他自出生而来,被一条剑魂用拍得魂飞魄散的力度每天几拍,早已学会了不惊讶兼不愤怒了。
「等疯子。」疯子早已是他们的共同语言,大家都知道疯子是祁澜的代号。难得夏还有心情打趣一句「疯子不用等,我们身边就有一个了。」他说的是语冰,他与语冰虽是双生剑,共处了百年却永不对盘,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祁澜不回来就准是进宫中了,甭等他。」由他出生而来,就没见过祁澜出门是准时归家的,一次也没有。
即使这样,韬虹却总是在等,从他说定归来的时间开始,一直等到夜深如墨,他真的归来为止。
「我饿,要出门去找水,语冰也一块,你去不?」也早是习惯众魂作息的韬虹,只是挥挥手。
然后夏嘀咕着什么真冷淡,于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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