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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感到释然。“我马上向女王请示。将军。”
凯尔心惊肉跳地问道:“女王?你要离开了?”
“不,是艾琳。她要带著我的报告书和提案到伦敦去。”
而凯尔连一眼都还没瞧见。“你已经写好了?”
她看一眼时钟。“还没,但时间充足。我要在塞拉晚祷之后向他口述这份报告。”
他想起昨天跛行进城堡的另一位男孩。“我对塞凡的事感到遗憾,我请安太太照顾他,那位亚苹是个害人精。”
若兰叹息。“这个女孩真可惜。”
“你宽恕她的恶行?她是个魔鬼。”
“她只是寂寞,没有人关心她。”
他感觉出她有言外之意。“我想你对于家族比我了解得多……身为马家人。这是一支来自史凯的庞大宗族。”
她转开头注视燃烧的火。“我不是来自史凯,我通常不谈论我自己。”她静静的补充道:“请不要逼我。”
凯尔感觉像玩火的小孩,他随口问道:“不是史凯?那么你的族人来自哪里?”
她突然骚动的起身,走向那个地球仪,心不在焉地转动它。“我的家就在任何女王派我去的地方。”她更加漫不经心地说道。
他能够从她微场的肩膀看出她的痛苦,彷佛那份压力不堪负荷;而地紧握的拳头彷佛显示她要对抗无形的敌人。
他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他伸手转动地球仪,直到苏格兰面对他们。“指给我看,你的家必定比边地还要和平得多。”
他的大胆奏效,她的勇气褪去。她抬起颤抖的手以指甲碰触高地上最美丽的峡谷。
“葛伦坎?”他低语道。
她的手掌像要扶除那血腥屠杀记忆般的盖住整个英伦三岛。“是的,苏格兰历史上恐怖的一页,不是吗?”
在她愤恨的口气下埋藏著苦难的一生,然而马若兰的悲剧只是北方宗族惨无人道的皮毛而已。在威廉王的七年统治中,骄傲的高地人屈服的只能哀求。英格兰人养尊处优,而苏格兰则饿孚遍野,英格兰视而不见。
但是在一六九二年二月,英国的漠视急转直下成为暴政,当时施戴爵士(译注:LordAdvocateStair)急于降服高地族人,要求他们向威廉投诚。若兰的父亲没有及时附和利欲熏心的施戴。在一次恶毒卑鄙的行动中,施戴促使苏格兰人相残,答应给予格雷的康家大笔财富,只要他们消灭一支毫无自卫能力的宗族——葛伦坎的马家。
凯尔想道,她是如何幸存下来的?现在问不得,但他有一天会问她。
他伸手搭在她肩上,恨恨地说道:“希望格雷的康家万劫不复、水世不得超生。”
“是的……他们当然还没有遭到报应。大家都忘了葛伦坎的大屠杀。”她战栗的吸气。
“我没有忘。”凯尔放弃拉锯战,将她板过来,拉进怀中。她的脸颊完美的嵌入他的肩窝,他爱抚她的背。“我非常难过你的不幸遭遇。”
她那述说刻骨伤痛的战栗呼吸几乎使凯尔双膝瘫软。“若兰,你变得如此内敛而忧伤,你母亲舍得吗?”他轻声质问。“请你把那天的情景告诉我。”
她以麻木的声音说道:“那年冬天峡谷很冷,父亲带我到镇上的房子去,一百二十名康族士兵驻扎在那里。其中两位送我饼乾,并教我玩骰子。当时我四岁。”
“他们来时天色还是暗的,我和奶妈在一起。”
她像弓弦般的绷紧,凯尔搓揉她的背脊。
“我藏在床底下,看见他们以棍子殴打奶妈。我不知道当时母亲已经死了。门打开,父亲站在那里,睡帽歪了,手里握著剑。他的睡袍上都是血。他杀了那两名士兵,然后叫我。
“我爬出来,他把我抱起来,摇著我。”逃跑,小兰,“他说。”逃走、躲起来并且记住。“
“我记得我躲在一个煤炭箱里,但是不知道自己怎样躲进去的。他们隔天发现我,是那位送我饼乾的士兵发现的,他必定以为我受重伤快死了——因为我浑身是血。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他把我放进一个装有我父母亲尸体的车子中。”
凯尔的心纠结起来,喉咙梗塞得说不出话来。他紧闭著眼,让她说下去。
“挖坟人把我的手从母亲的头发上扒开。”她漠然的说道。“一位在教堂帮忙的妇人为我洗澡、喂我吃东西。之后——”她摇摇头,她的肩膀抖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妮派艾琳来找我。”
骇然的凯尔突然了解到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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