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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
“我是——”
“她是兰姨,跟我住在这儿。”恭卉赶紧答话。
樱子柳眉倒竖,像是要发作了。“跟你住在这儿?这事,是你自作主张的?!”
“我——”她窘迫不安。
“后院空旷,多一个人其实——”秀娥也急欲为她开脱。
樱子立即拧眉,示意她闭嘴。“再多嘴,就掌嘴!”
她这才紧闭唇,不敢再多说什么。
“你真当这里没有主子了,还是以为在这里你就是主子?竟敢擅自接人同住,不要以为我救济了一人,这里就成了救济院了,我会把你当乞丐救济,是因为你至少伺候了永璘五年,但这老女人也来凑热闹,像什么话!你太不知好歹了!”樱子话说得非常难听。
孔兰没见过她,不明所以,也当下听得刺耳。“恭卉是贝勒爷的女人,她留一个人,贝勒爷会说什么吗?还说什么救济,你这女人有规矩没有!”
樱子面色狰狞,乐于把事闹大。“你敢说我没规矩?!好啊,这府里反了,你们大清国就是这样教导仆人不分尊卑的吗?”
“尊卑?咱们当年也是侧福晋、格格的,你对咱们说什么尊卑?!”孔兰忍不住抬出过去的身段。
“当年?你也知道那是当年,现下呢,你丈夫成了阶下囚,你到我这乞讨,你女儿更是准备在这扫马厩清马粪,当年的身段,这会还要再提出来丢人现眼吗?”恭卉的背景,她可是打听得很清楚,正好拿来羞辱她!
孔兰难堪得说不出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这女人应该就是永璘近日才新娶的少福晋。
“哼,你们两个,尊卑不分,我若不立点威,你们是不怕我了。来人啊!将小的给我吊起来打,老的给我掌嘴!”
只是樱子一声令下了半天,府里竟没有人跳出来执行,她愕然的瞪著明显已围了十多人的后院。
“你们!”她气愤的指著众人。
哪知大伙纷纷故作忙碌状,转头做自个儿的事去了。
她瞧了更恼。“可恶,你们上!”拉不下脸来,她命令身后数个跟著她来的仕女。
这几人立即点头,分别抓住人,孔兰的衣襟被揪起,恭卉的手臂被扼住。
“别对我兰姨动粗!”一人开始对惊恐的孔兰大掌嘴巴,其他人一时吊不起恭卉,只得抄起木棍,朝她的大腿猛打。
恭卉身子虽痛,却不忍孔兰受辱,拚命摆脱那些女人要去救她,那些仕女自是不放她走,在她身上一阵乱打乱抓,连颈子手臂都给抓伤了,棍子更是胡乱在她身上打出一道又一道的触目红痕,就连原本掌孔兰嘴的那名仕女,也因为受不了她一直上前要救人,气得乾脆改打她。
“恭儿,你别管我了,我死不了的!”孔兰见状,冲上前要救她,几个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秀娥见了原来也想加入战局,但受樱子一瞪,只能站著不敢动的乾著急。
樱子眼见她们竟敢反抗,气得要人去扛来冰水就往两人身上淋,寒冬中水温异常冻人,水一淋下,登时教人寒彻心肺,连骨头都要冻僵。
“兰姨!”恭卉见孔兰已经当场冻晕,忍著冻,奔到她身前焦急的呼唤。
“哼,等这老女人醒了,立刻就丢出贝勒府,我这里不收留老骨头,更不想被当成停尸间!”樱子恶毒的说。
“你!”恭卉忍不住发火了。这女人真是太狠毒!
樱子不可一世的回视她。“我怎么了?难道你想以下犯上,对我无礼?”
“你欺人太甚!”她紧握双拳,掌心几乎已教指甲刺出血来。
“你说什么?!显然你还没得到教训,还想挑战我的权威,好,来人,再淋她一桶水!”
立即有人再扛来冰水,毫不留情的朝恭卉身上泼,可她尽管冻得牙齿打颤,几乎昏厥,却还是倔强的怒视著她。
“再淋!”樱子咬牙切齿。就不信挫不了她的锐气!
“不要,再淋下去会冻死人的!”秀娥看不下去,赶紧跪地帮著求饶。
“你也想试试淋淋冰水的滋味吗?如果不是就滚开!”樱子脚一踹,将她踢到一旁去。“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再去扛水来!”
她打定主意今儿个要整死这女人!那晚永璘误将她当成她,察觉不对后立即变脸,虽然后来没再与她争吵,但听说他回自个儿房后,立即要人烧水净身,足足洗了五次澡,还要人焚香除臭!
她气坏了!这男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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