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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分寸,他要逼寒汐露出来,在小时候,寒汐露提起叶知秋,都无限柔情,而且不许他对叶知秋有一点不敬,所以只有和父亲针锋相对,才能逼着寒汐露出头。
叶知秋眼中露出怒意,沉声喝道:“念雪,有些事情不能妄自猜测,你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东西,未必出自本心,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没有经历过,不能凭空臆测,起来练功。”
雪蓦地起身,一字一顿地:“我不姓萧,不姓叶,我姓寒,我叫寒江雪。”他冷冷一笑“我也不会练功,我要去找我娘。”
叶知秋气急,到了现在,雪也没有叫过他一声爹爹,在萧念儿面前,雪温恭和敬,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要背着萧念儿,雪总会和他分歧别扭,叶知秋也明白,雪一直惦念着寒汐露,一直想为寒汐露讨回当年应该得到的东西,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操之太急,他已经在痛苦折磨中过了快二十年,眼见着萧念儿奄奄一息,这个时候,还能说些什么,萧念儿为了他,身遭非难,生不如死地过了半辈子,他不能让她带着遗憾而去。
现在的萧念儿,已经不思饮食,每天被伤痛折磨着,就连入睡也需要叶知秋点了她的昏睡穴才能卧下,不然会痛得抽搐难免,那些止痛的药,吃过了都已经不管用了。
其实她身上的伤口着已经愈合,澹台玄告诉过叶知秋,因为当年受到太残酷的非刑,已经彻底摧毁了萧念儿的心神,使她无法从当日的惨痛、惊恐中摆脱出来,她现在感受到的痛,不是真实肉体上的疼痛,而是幻妄之痛,这种痛来自她的内心,除了她自己可以摆脱出来以外,药石全然无效,还有萧念儿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现在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一缕泪光,在叶知秋的眼中一闪而过,他举起树枝:“起来练功,连这样的小事儿都要我催促,再不听话……”
雪根本不等叶知秋说完,足尖一钩,将地上的宝剑挑起来,然后转身就走。
叶知秋愣了楞,举在空中的树枝扬了扬,没有舍得再落下去,看着雪的背影,痛楚地垂下目光。
树后的洛怡菲听得稀里糊涂,只是她很生气,这个雪怎么如此固执任性,一点儿也不体谅大人的心,叶知秋还真是好脾气,要是换了一个人,早就把雪按在那里痛打一顿。
她心里生气,也不想想自己本是来偷听,几步就走出去拦住了雪:“站住!”
雪冷冷地喝道:“让开!”
洛怡菲一叉腰:“不让开又怎么样?当着你爹爹的面,我就不信你敢打我!而且我是玄天宗的弟子,你要打狗还得看主人,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要我师父打得你屁股开花。”
雪懒得和她多话,眉头一皱:“好狗不挡道,让开!”他也知道洛怡菲是澹台玄新收的弟子,而且一眼看出来她是女扮男装,自然不能真的和她动手。
洛怡菲一仰头:“说不让,就不让……”
雪有些不耐烦,劈手一剑刺去,他的意思不过是要逼得洛怡菲闪开,可是他一剑刺去,洛怡菲居然没有闪开,噗嗤一声,长剑刺入洛怡菲的身体,洛怡菲弯着腰,捧着宝剑,吃惊地望着雪:“你,你为什么要杀我?”她说着话,身体一软,摔倒在地,身体痛苦地蜷成一团,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剑上,悄然滚动着一滴血,雪眼睛立时直了,看着那滴血从冰凉的剑锋上,慢慢滑落下来,滴入尘土,转瞬不见。
杀人,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雪以前不知道杀过多少人,可是自从他立志要永远离开离别谷以后,就再也不想沾染死亡的血腥,他和洛怡菲无怨无仇,而且洛怡菲还是澹台玄的徒弟,他现在居然失手刺死了她。
叶知秋纵身过来,他也没有想到洛怡菲连雪的这一剑都躲不开,因为雪旨在逼开她,并没有下绝情,那一剑速度不是很快,只要练过几天功夫的人,都应该避得开才是。
洛怡菲的身体蜷缩着,无法捋直,眼睛瞪得大大地,已经没有神采,呼吸已经停止了,肋下的衣衫上一片斑驳血渍,身上还有一丝余温,没有彻底凉透。
叶知秋一试鼻息,脸上立时铁青,站起来扬手一记耳光重重抽过去,雪看着他的手掌掴过来,只是愣愣地站着。
手在挨着雪脸颊的地方忽然停下来,叶知秋无力地垂下了手:“滚!”
雪咬着嘴唇:“人是我杀的,我去找澹台玄。”
滚!
叶知秋怒喝了一声:“我不想再见到你,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你也不配去找澹台玄。”
儿子失手杀人,叶知秋又气又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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