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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随手便丢在了锦颐身前的书桌上。
狐疑的瞥了一眼谢锦言,锦颐犹豫着拾起那两封信件中的一个,便将其打开。
那信件的信封是真的制作精美,可当锦颐用食指和拇指捏出信封里的信件时,却发现,仅仅只说一句“制作精美”,那还决计是不够的。
那信件其实也不是什么信件,而是一张着色艳丽华贵的邀请函。
锦颐挑了挑眉,有瞥了瞥一旁的谢锦言,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示意自己将那邀请函打开来看看,便又收回了眼神,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手上的请柬上——
“余将于十二月一日下午三时,携未婚妻于美涵在上海和平大饭店举办婚礼。近日常闻谢锦颐先生美名,特邀先生彼时一观……”
锦颐一边看着邀请函里的内容,一边将其中的内容给念了出来,“邀请人……秦非正……”
“秦非正要同于美涵结婚了?”也不知道是对谁,锦颐下意识的便问出了这么一句。
秦非正是什么人?那是民党党、军、政的中枢人物。
于美涵是什么人?那是集财富、才华和美貌于一身的女人。
自两人订婚之始,这两人的结合便为天下人所争执议论,几乎所有的报刊都质疑着两人结合的目的。毕竟,这两人的身份和背景着实是有些敏感了。
种种言论,大多都是在说两人的婚姻是政治联姻。因着秦非正字华英,所以便有人一语双关的戏称两人为“华(秦华英)美(于美涵)合作”。甚至还有报刊直接便画了一幅漫画,上缀一把枪、杆子和一堆钱罐子,直接将其命名为“军阀与财产的结合”。
原本仅仅是一场订婚仪式,都已是万众瞩目了,如今都要正式举办婚礼了,想来到时必定是会引得全国各地的报社争相追踪报道了。
想着,锦颐便又空出一只手,重新从桌面上取过了那空下来的信封,定眼一瞧,只见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了“谢锦颐”三个大字,而桌上的另一信封上也同样的明明白白写上了“谢锦言”,才确信自己并未看错——
两封邀请函,一封是给谢锦言的,一封是给她的。
“秦非正要同于美涵结婚,怎么会想起要给我送邀请函了?”
她仅仅是一个刚刚有些声名鹊起的文人,即便的确是小有名声了,却也绝对是够不上参加秦非正婚礼的资格的。更况且,她方来上海小半年,同秦非正、于美涵二人根本也无甚交情,这两人又怎么会兴起要去请一个非亲非故之人?
锦颐想不通,干脆便别过头去,等着谢锦言来给他一个答案。
显然,谢锦言也是早有准备,锦颐刚一问完,他便立马答了上来,“你也不用担心,我给我其他的一些好友们去电问过了,这一次秦非正的婚礼请了很多人,足有千人。除了全国各地的名人们请得不少以外,在上海滩里,像你这样名声比较出众些的,他们也基本都请了。”
如同秦非正结婚那样的场景,纵然锦颐未曾得到请柬,他也必定是会待她同去的。但是,与他所设想的情况不同,锦颐竟然同样收到了邀请函!
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说他就瞧不起锦颐了。而是这个圈子便是这样,向来是什么级别的人就会同什么级别的人交往。通常,像秦非正这样的国家领导人物,即便是普通的宴客,也必定是各界的精英与翘楚。
哪怕他自己心里面知道他的妹妹决计是不比任何人差的,但是就事论事,仅就现下的情况而言,要将锦颐当做是文坛的顶尖人物,那是十分牵强的。
所以,两相对比之下,秦非正那封突如其来的邀请函,便显得十分怪异了,他是不可能不去打听打听的。直等到他从朋友那儿听到了秦非正所邀请的一系列人物里,锦颐反而算不得是突兀的那一个,方才放下了心来。
可是,锦颐在听了谢锦言的解释之后,却并有跟着放下心来,反倒是将眉头越蹙越深——
平常人家结婚,只宴好友七八。富足一些的人家,可有数十。如同秦非正那样的身份背景,宴邀数百位自是算不得什么,但是要说千位以上,那便确实是有些过了。
尤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且抛开民、产两党愈发恶劣的关系不说,如今的华夏国内,起义、战争四起,在这样的情境下,举办这样的盛世婚礼,绝对是不合时宜的!
而这场婚礼的主人公秦非正,能从出身中等的盐商家庭走到今天的举足轻重的位置,本身就也不是个什么傻子,自然不可能分辨不清轻重缓急。
这是一个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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