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页)
盆挤过来,捂着嘴和鼻子,斜眼瞄了一下排长下身,把盆放在二排长跟前,转身要走,孙毅飞说:“光拿个盆有什么用?水呢?不拿水怎么洗?”
战士一愣,回头看着指导员,说:“哪有水啊?”
孙毅飞说:“你们的水壶呢?水壶里不是有水吗?多拿几个水壶来,别让你们排长在这里丢人现眼啦!”
众目睽睽之下,二排长低着通红的脸,蹲下身子,赶紧清理下身,孙毅飞顺脚要把他脱下来的裤衩踢下车。
“哎!指导员,你别给我扔了!那个裤衩我才穿了两次,还是新的呢!”二排长说着,差点光着屁股要站起来捡。
孙毅飞故意绷着脸,说:“什么新的旧的?还嫌不够丢人?不扔怎么办?还想晾在车厢里现眼啊?没把你的裤子一起扔了,够对得起你啦!”
二排长拧着脖子,满脸的不愿意,可也无话对答。
李中海笑着说:“行啦!二排长,一个破裤衩,别心疼啦!到时候指导员给你买一打新的。还别说,你肚子里还真有货,我们这里都饿得够呛,你还有满肚子的东西,瞧你弄出来的那一堆?”
等二排长穿好衣服,孙毅飞说:“赶快弄点水冲冲,把车厢弄干净!”
车厢地板已经陈旧,木板之间缝隙很大,加上沉积了一层水泥,几个战士帮助二排长,很快把车厢清理干净。
车厢清理完了,孙毅飞这才释放出藏了半天,快要忍俊不住的笑容,说:“二排长,看你五大三粗的,哪都比别人大一号,挂着一大嘟噜的,瞧这通折腾!亏得今天车上都是秃小子,不然你还得吓着谁?”
二排长低着通红的脸,不服气地说:“指导员,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谁还没个走麦城的时候?再说,人吃百样草,哪能没个病灾的?今天该着我倒霉!”说完,垂头丧气地靠着车厢,坐在地板上。
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早上在安阳兵站刚刚睁开眼,大家几乎都没有吃多少饭,早饿了,可列车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快走,速度越来越慢,十几个小时可以走完的路程,忽然变得遥远起来。
下午两点多钟,郑州站到了。站在车门边的李中海,看着满站台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群说:“瞧!这么多人?看样子,堵在这里的人至少也有上万!”
孙毅飞站起来走到车厢门口,向外伸头张望,说:“也难怪堵了这么多人?月初发的水,到现在,京广铁路已经断了二十多天,但愿他们被堵的时间,不会太长了。”
偌大的车站里,几乎所有线路上都停着长长的列车,站台上挤满了等车的人,有的在地上铺块席子,躺在上面睡觉;有的背靠着背,席地而坐,无精打采的闭着眼睛;更多的人,眼巴巴注视着军列,流露出焦急和无奈,目送列车从眼前缓慢通过。
一个小伙子提着行李追赶军列,边跑边对车上的军人高声央求:“解放军同志,你们是往南走吗?我去株洲,带上我吧!我家里有急事!我在这里等了十几天啦,家里真的有急事!”
李中海喊道:“同志,别追啦!我们去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你再等等吧!很快会通车的!”
看到这么多人被堵在这里,战士们纷纷开始议论。一个战士问李忻:“班长,你说咱们来这里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李忻说:“咱们是铁道兵,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抢修铁路!你没看见站台上,那么多等着通车的人?”
“一班长,不是说,一师的部队已经在抢了吗?一个师还不够用啊?修一条百八十公里的新铁路,也不过一个师来干,这里能有多少冲坏的铁路?这么多部队大老远的跑来,不会还有其他任务吧?”另一个班的战士也加入进来。
李忻说:“怎么可能呢?要是一个师够用,二十多天了,车站也不会积压这么多列车和旅客!再说,如果是别的任务,附近有的是部队,也可以调动,何必大老远的把我们调过来?”
孙毅飞在一边插话说:“一班长说得对!看来中央对这条铁路能否及时通车,一定很重视,也很着急。洪水过去二十多天了,抢修部队才开始大规模集结,说明铁路损毁一定很严重,一个师的兵力,已经很难在短时间里修复。京广铁路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铁路,为什么叫它大动脉?它要是一断,就像人身上的血管被切断一样,京广铁路对于我们国家来说,正像人身上的大动脉一样重要。我想,集中兵力在最短时间里抢通京广铁路,才应该是军委把我们从大老远调来的目的。”
孙毅飞的话,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