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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景,大是惊愕。
发生什麽事,教主为何要将房间装扮成如此模样?
隔著帘幔最右下角,隐隐绰绰看得见官轻痕倚在床头的身影,与印象中似乎有什麽地方违和。待要再细看,那一闪即逝的感觉,给床侧锦鲤的背影遮住,无法深思。
“雏护法,教主身有微恙,已歇下了。”少年的声音穿透帘幔传来。雏雁更是大惑不解,看看宫商、徵羽这两名自幼服侍教主的贴身侍婢都给赶到寝室门口等候,不得入内,“教主发生何事,你俩都不能在内中伺候?”
两名少女你看我我看你,皆目露茫然。
破晓一过,她俩按照过往习例来教主房中,欲伺候教主梳洗;却被锦鲤护法拦在门外,说今天开始教主由他与赤尾青照料,暂时无需她俩周遭服侍。
教主不用祀鬟照料,反而由护法来周转饮食起居,这在莫谷教内尚属破天荒头一遭,没有过先例。她俩试图面见教主,却听得房中传来的隐隐呻吟,教主似乎在强忍著极大的不适,断断续续嘱咐她们不得妄动,全凭锦护法做主。
宫商、徵羽只好守在房外,眼睁睁看著熟悉的教主寝房被一层又一层薄纱围拢,覆盖住里面发生的一切,耳旁听著教主似有若无的凌乱喘息,白白焦急。
眼见探问不出什麽,雏雁提气就要往房中硬闯,一道掌劲横空扫出,逼得她朝後倒退一步。
锦鲤带了一丝杀气的声音传出:“雏雁,教主现在紧要关头,再闯便是以下犯上!”
“教主发生何事,你这般遮遮掩掩不肯给人知道?”心里一急,“难道与夏离从蛊罐中脱逃有关?他迷昏我手下部署,逃回大雅,此事你可知晓?”
那厢顿了顿,“夏离给教中一名唤师烟少女强行救走,我已派人一路追杀而去。这事不用你再过问。回去整顿活尸部队,接应野鹿,随时防范大雅来袭才是你首要任务。”
雏雁哪肯善罢甘休:“野鹿方才传来大雅军队的最新动向,我正是要同教主汇报此事。你不让我与教主见面,莫谷何时变成你锦鲤独断专权之处了?”
少年细眉一挑,怒火上涌,返身就要强硬出手赶人,床榻上一直隐忍腹中阵阵胀痛的官轻痕虚弱抬手,制止了他。
唇色发白,语声微抖:“让她……进来。”
“教主──”少年担忧的眼神落在自家教主略微隆起的小腹上,那个在夕断地中古怪受孕的胎儿,以与寻常胎息不同的生长速度增大,不过两晚过去,肉眼都能分辨出教主腹部隆起的轮廓。
他将真气全部渡给夏离,现在毫无自保能力,又承受著豁命使用寄命蛊为夏离续命的反噬,没日没夜痛了两天两夜,如何能避过警惕的雏雁耳目?
“教主,还是先安抚胎气要紧,倘若雏护法耽搁甚久,锦鲤担心教主身子愈发承受不住。”
官轻痕揽拢衣裳,按著床栏慢慢倚坐起。“本座尚能撑持,教务要紧。”
雏雁进得房来,先狠狠瞪了锦鲤一眼。锦鲤面色苍白,看也不看她,全神贯注只关注教主的状况。
“教主,野鹿回报,大雅近日积极从全国各地调兵,向王城聚拢,极有可能是等待夏离回归中原後,便要正式对我教宣战。野鹿建议应把所有封存活尸组织起来,排列在谷外迷阵中,作为应付大雅军的第一道屏障。”嘴里禀告,眼睛一直在往教主手掌遮掩下的腹部看,心中狐疑。
“按野鹿的提议办。”官轻痕勉力维持呼吸的平稳,慢慢道,“他们寥寥几人孤身在中原,不论遇到什麽情形,嘱咐切他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待本座号令行事。”
“关於夏离从教内脱逃一事……”
“已有人後续处理,无需挂心。”
“是……”
回禀完毕,雏雁却还借故在内寝中磨蹭,心里疑虑越来越大。教主自始至终手按腹部,不曾移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探个究竟,无论如何放心不下。
“教主可是腹痛?”终於忍不住发问。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在教主房中莫名出现的那个莹白蛇卵,当日是她亲手把蛇卵放入炼丹房,但後来再去,那枚卵已不翼而飞。莫谷教内多诡术,即便四大护法也未必能穷其全部。若是教主被奸人所害──比如那个将夏离救走的年轻少女──既能从万蛊之中把人安然无事救出,想必有一定修为,说不定还对教主暗中动了手……
她拖拖沓沓过久,官轻痕感觉到腹中胎儿正不明缘由,狂躁不安地踢打他腹部,原本煞白的脸更趋失去血色,俊美容貌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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