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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之国,在那里,她连续生下了三个女孩和一个畸形怪胎后悲惨地死去,祖先的血在变薄变淡,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我们也曾经寻找过伊凡的后人,希望他们帮忙破除那个诅咒,”克萝伊女王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在桌上敲了敲,“他们说,只有伊凡的直系血亲才有那个能力,可政变的时候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都被集中起来射杀了,”科曼面无表情地替她说。“他们在睡梦中被抱下床,来不及发出任何诅咒。”
女王的睫毛在烛光里抖动不已,“那是个错误。”
“怎么,说到孩子的死,触及你那柔弱善良的灵魂了?”科曼不无嘲讽。
“既然要杀,就应该杀他个干干净净,那些旁支末系、次子私生,连他们光顾过的妓院、营妓都不能放过!”女王在这一瞬间暴发出的真实想法才是她对科曼那无知的嘲讽一记有力的回击。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女王颓然垂下头,“他们的族人四散而逃,隐没于世界的各个角落,而伊凡的诅咒则像一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
“可是我没有时间考虑诅咒的事,我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盛夏之国的王位,是顺位继承,”女王横了科曼一眼,“我的王位可不是偷来抢来的。”
科曼放下酒杯,摆弄起那把魔法小刀。
女王立刻投降,继续往下说,“索兰达就在这个时候出生,我一边料理国事一边带孩子很吃力,于是扎克给我请了一个奶妈,也就是威玛。威玛自称从龙脊镇来,那地方刚刚遭遇了一场大洪水,洪水带走了她的家人和刚出生的孩子,我看她还算健壮,奶水也充足,就把她留下了,从此,我们像家人一样相处,她是个乐观开朗的胖子,总能给孩子们带来欢笑——真不知道她的死是否也给你带来了欢笑。”
“不比斯坎布雷城的小丑多,她差点坠断我的绞架。”
女王点点头,“这事你早该预见到。我的夫君总是跟我抱怨威玛不听他的命令,一开始我并不在意,毕竟扎克不是国王,底下人都拿他的话当吹过树梢的风,可后来,当然是在我明白一切之后的后来,我发现威玛不光不听扎克的话,她连我的命令也总是阳奉阴违,现在想来,她的忠诚并不属于皇室,”女王抬起头,“而是公主。”
“哼,肯定不是索兰达。”科曼漫不经心地说。
女王瞟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她只忠于凡妮莎。而这一点是在我把伊丽娅送到威玛手里之后才想明白的。”该死,那是个致命的错误,女王不该有信任,我应该谁都不信才对,结果我的小伊丽娅,我手中的最后一件武器被威玛这个丑胖子拿走了,而且还是由我亲手奉上!
“说说,你是怎么把我们的小公主送出去的,嗯?”科曼把玩着魔法刀,刀面上缠动的冰寒之气发出幽蓝的光芒,据说这样的魔法只有冰沼之国才有,工匠们在零下四十度的地底用神火锻造兵器,加热、敲打、叠层,加热、敲打、叠层,最后淬入寒冰的魔法,冰与火交融形成兵刃上那些华丽的波纹,仿佛缠绕着淡淡的鬼火,让人联想到地狱里的邪灵,令人不敢靠近。
“政变的时候我扯下了三块颈链上的翡翠石,把它们摁进腿上的伤口里包扎起来,其中一块魔法石有传送能力,但只能传送个头不大的东西,于是我把伊丽娅传送到了威玛身边。”女王回忆着那之后发生的事:当伊丽娅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威玛,然后拿出通信石让她与自己联系的时候,威玛竟然拒绝服从自己的命令,她扬言要把伊丽娅藏起来,还说我不配作她的母亲!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这样指责我!我作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都是为了盛夏之国和我的子民!
“咚咚咚”科曼不奈烦地敲击着桌子,太阳已经爬上中天,长弓厅外一定挤满了等候传诏的人,也许一百个,也许一千个,那意味着一百个问题和一千张喋喋不休的嘴,而他这个代理城主一个上午都在听前任女王的家长里短,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不过算了,让那些高贵的领主和低贱的平民都见鬼去,自己今天就想听前任女王拉家常。
“威玛背叛了我,”女王眼里喷出怒火,她的身体被绑着不能动,否则她会拿拳头砸桌子、用脚跺地板,“她要把伊丽娅送给凡妮莎——她唯一的主子,我不知道她们要我的伊丽娅干什么,我很害怕我的女儿受到伤害,于是我撕下身上一块布条,用血写上‘威玛偷走了伊丽娅’,然后夹在饭菜盘子里送了出去。”女王轻蔑地看着科曼,“结果你不但没从威玛嘴里撬出我女儿的下落,还把唯一的线索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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