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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那里很不错,可以认识到很多朋友,如果要找工作的话,大家都会帮忙,至少可以提供给你不少有用的消息。”
唐绝看了看他,这个自称山姆族的男人虽然很能说会道,但是面相上还是很敦厚的。老麦克所说的地方,听起来很像是曾经的茶馆酒楼,是八卦消息最多的地方,当然,其中也很可能会有真正值得重视的消息。
而后,唐绝又看了看坐在老麦克身边的男人。他们亲密的挨着就仿佛是热恋中的情侣。
虽然他们乘坐的是先进的城际快铁,但是城际快铁的坐席却分成一等席、二等席、三等席、四等席和散席这五个等级。
一等席那是非常宽敞明亮的车厢里,有电影播放、有自助餐随意享用、有小型酒吧,甚至还有桌球室。舒适的单人沙发甚至可以放倒靠背,美美的睡上一觉。
二等席就只是每排两个双人座的沙发,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只提供免费的报纸和独立的餐车。而三等席,就是每排四人的软座,唯一的享受就是人们在久坐之后可以站起来走动一下。
但是唐绝他们所乘坐的四等席是每一排要塞坐着六人,而且两排相对而坐,狭窄的空间让人不得不把膝盖交错开。想走动一下更不可能。因为过道上站满了买散席票的旅客。
买散席票的人即便是连车厢两边的厕所都不敢去,因为很可能他们走开之后就会有人占了他们的位子,导致他们回来之后变成真正的“没有立足之地”。更何况他们要去厕所也很难的,那需要一路上喊“劳驾”请人让开点缝隙。好能挤过去。但往往回来的时候会发现衣袋里瘪瘪的,甚至还多出一道鳄鱼嘴巴般的大口子。
就像是沙丁鱼罐头般密封不透气,充满了汗臭、脚臭味,响着孩子的哭喊声、打牌的吆喝声种种喧闹的四等席车厢,和一等席比起来,简直就如同天堂到地狱那么远。
唐绝这边还好,一共是坐了三个人。老麦克那边座位却是挤了四个人。所以老麦克和他身边的男人显得十分“亲密”,而现在这个亲密的男人,他的手正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反转着,手指缝里夹着锋利的刀片,刀片涂成了暗色这样便不会因为反光而引起别人的注意。
刀片在随着老麦克的动作而粘连着划动,这样的好处是不会被老麦克发现。那人很显然是个老手,只两刀就灵活的划开了老麦克的衣袋。
就在男人想收回刀片的时候,忽然一只白皙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男人一惊。下意识的想把手腕抽出来,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
男人的鼻尖上沁着汗珠,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那只手的主人。他发现那是一个长得很秀气很俊美的年轻人,这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并不怕被人发现,乘警根本就不会到四等席车厢里来,他们才不会管这些下贱的屁民呢。而且就算想来也来不了,这车厢里塞满了人,乘警们会嫌挤进来的过程中在身上沾到汗臭的。
“放开!”男人用目光**裸的威胁着唐绝,他是个原本该是很魁梧的中年人,但好像是因为长期吸食毒品所以面黄肌瘦,更有着两个黑眼圈。他一头乱蓬蓬的长发,粘连在一起油乎乎的散发着恶臭。整个人就像是大山里饿了一冬天的狼一样让人望而生畏。
“算了算了……”当老麦克发现之后已经是吓得面无血色,他常年出门在外也知道有的人是绝不能惹的,着急的劝着唐绝:“也没什么东西,咱们出门在外的,万事以和为贵嘛……”
老麦克的畏缩退让,让那饿狼男人更加强横起来。他猛地站起了身,另一只手到衣兜里掏出了一把啄木鸟小刀在唐绝面前晃动着。
与此同时,前后的座位都站起来几个跟那饿狼男人无论外形还是气质都显然属于同一类人的男人,过道上也有几个男人转了过来,无声的掏出了啄木鸟小刀。
他们是一个团伙的,专门在这次先进的城际快铁上进行着最原始的生存手段——盗窃,以及抢劫。
这里是他们这种社会最底层的流氓团伙的天下,没有人敢站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们显然都已经习惯了,麻木不仁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当他们遭遇到盗窃或者抢劫的时候,同样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们抱不平。
曾经有人打过抱不平,结果被人捅死了。最初被盗窃了钱包的家伙悄悄的溜走了,甚至没有人报警,直到车站到了终点站,人们都下车了,车站的人上来打扫卫生时才发现卧在干涸的血泊里的尸体。
而由于没有人证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