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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士英不觉宽了心,出语也轻松自如起来:“赵大人既然这么说卑职也无话可说。不过单说验死验伤可是赵大人一绝,别说才疏学浅的包某,就是满朝上下怕也无人能望大人项背。是以就检验而言谁也不敢说能做到如赵大人那么无可挑剔。可在堂审过程中卑职也是重证据实丝毫不敢马虎。窃以为审案断凶无外乎两样:作案的证据和人犯的供词。二者缺一便不可定案!”
“那么贵县所言两样在此案中想必不会少!”
“可也着实取之不易!王山为人刁钻捉拿归案后他百般狡辩但经不起卑职再三审问才将杀害刘二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大人请看这便是曹犯的供词上面有他亲笔画押。”
“与证物相比口供为次,赵某想先看看本案的物证!”
“说到物证首推杀人凶器。遗憾的是王犯为了毁灭证据把杀人的菜刀扔进江河激流因江水太急几经打捞未获。”
“既然没有打捞到凶器吴大人所说两样岂不就少了一样?”
包士英不慌不忙地说:“凶器虽然没能打捞上来但曹犯交出了作案时所穿的血衣那上面溅着被害人的血迹也足以成为王犯杀人的证据。大人请看这就是那件溅满被害人鲜血的证物血衣。”包士英打开一尘封纸包取出一件沾血的袄子。
赵晋将血衣轻轻抖开平摊在地上蹲xia身子细细审视。然后慢慢掀起前襟见血衣后襟也有血迹又将其还原,忽有所悟“呼”地从地上站起,情绪有点激动地来回踱了几步站立在那只砂锅前。
包士英没了底:“赵大人难道这血衣有什么不对吗?”
赵晋突然指着砂锅问道:“这锅中甲鱼是何颜色?”
“黑……黑的。”
赵晋伸手将锅中之物一翻:“现在呢?”
“白……白的。”
赵晋大声道:“黑与白仅在翻掌之间为官者坐堂审案手握生杀予夺之大权笔一点就可定人生死岂能不慎!”说罢大步走出门去。
杨万山紧追而出。
杨怡若有所思地,看着正要回头去拿那件血衣,却被包士英抢先拿过去皱起眉头盯着血衣似要寻找答案。
杨万山急随赵晋出去至庭院的荷花池旁急问:“小赵,有什么发现?”
赵晋回过头:“发现?大人说得轻巧。大人难道不见刑部批文上写着八月十三是行刑日期吗?只有三天了。三天时间即便外盘明知王山有冤,但本案毕竟有人被杀你说王山并非凶手那么谁是凶手?没有十成的把握找到真凶就把刑部核准的命案推倒重审,嘿嘿那等于是拿身家性命下注!”
“那……要不就干脆……”
“大人想说我干脆来个装聋作哑不闻不问?”杨万山满脸惭愧,无语等于是默认了。
“明知此案有冤,却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就不是赵大人了。”杨怡走过来神情严峻的说道。
赵晋扭过头去:“小姐话中有话,该不是有什么高见?”
“我的高见就是大人查案的经验:不听信人言重现场检验。”
杨万山苦笑道:“现场检验?说得容易一年前的凶杀案风吹雨淋时过境迁现场还能留着证物等着你取?”
杨怡强辩道:“他不是说过冤案之中一个破绽就是一条线索吗?而他显然已经抓住本案的破绽。”杨怡指着赵晋说道。
赵晋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对啊!本案第一个破绽是案发地点勘验不明,大人请上那位吴知县跟我走。”
包士英还在屋里对着那件血衣翻来覆去地反复检验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姓赵的究竟看出了什么呢?”
杨万山进屋说:“吴知县赵大人有请!”
包士英定了定神:“啊?要夜审王山吗?”
“不。去河边钓鱼!”
包士英一怔:“钓鱼?”
钱师爷气喘吁吁地跑到官驿门前忽闻有人出来就闪到一边。
他看是赵晋、杨万山从官驿出来。正想上前忽又见包知县追了出来赶紧又缩回了暗处。等他们走远钱师爷从暗处出来对着背影张望。
“什么人?”杨怡察觉到一丝不对,一声喝道。
钱师爷吓了一跳:“哦……姑娘,赵大人这是去哪儿呀?”
“赵大人去哪儿还得向你禀报吗?”杨怡疑惑地问:“你在这里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钱师爷忙说:“姑娘误会了,小吏是来报案的。”
“报案?大人有公务外出了,你有什么急事不妨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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