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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毯,碾着铁轨上凌乱的残雪,悍勇地朝着北京火车站的方向挺进。外面的世界被耀眼的白雪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异常的亮。
处寒跟着她的惜雨姐和徐桑,搭乘这列火车,来到了北京。
来的路上,她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话语,谁都晓得林处寒带着多沉重的心情北上,并不是被流放的囚徒,林处寒自愿选择做一个行者。北方奇特壮烈的雪景震撼着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火车窗外漫天飞舞的白雪,她一声不吭,仿佛心思也早已经随风而去了。
“北京的雪景漂亮吧?”惜雨问她。
“嗯,很美。”处寒简短地回答。
“下雪虽好,可也不得不抗寒防冻。”徐桑对她说。
“军阳可是抗灾去了,做阿妹的也不能输给哥哥哟——”惜雨道。
“所以赈灾义演必须尽快组织起来。”徐桑随进紧接着说,处寒惨淡地笑笑,点点头。
“大老远地来,可一定要好好干哦。”惜雨轻轻将手搭在处寒的肩上,言语温柔,“振作起来我的好妹妹,金火组合的演唱可是个重头戏,工人体育馆的场子是早就塔好了,但这个戏,还得由我们自己来唱,生旦净末丑的角色,都要演好。”
“我既然来了,就会全力以赴的。军阳哥当兵,每天雪中送炭帮助别人,阿爸为了保护赈灾药品,不惜牺牲性命,他们都是英雄,我也希望我能像他们一样,为抗击雪灾作点贡献。”林处寒静静地说,说到父亲的死亡,她却笑了,她有个英雄父亲。而且她欣喜于惜雨管她叫妹妹,同在一个住宅区长大,林处寒却称她为姐,因为在她眼里,童惜雨和李军阳一样都是她的亲人。她九零年出生,不过林天有对自己的女儿是自信的,让她早一年上学,所以,她就顺理成章地跟她的表哥李军阳和毫无血缘关系的阿姐童惜雨,一起参加了新世纪的第八场高考。童惜雨以前从未以姐姐自居,总是直呼处寒的名字。现在,林处寒才发觉自己内心的软弱,哪怕一个人叫她妹妹,也会认为是来自他人的爱抚,感到无穷的温暖和甜蜜。
“处寒,你表哥为什么不读书,偏当兵?”徐桑问了一句。
“那时候他还在上大学,在学校看到征兵启示,回来就兴致勃勃地讲他要应征入伍。谁也不晓得他为什么这么冲动,这么风驰电掣,但他似乎乐在其中。”惜雨回答。
“他阿爸阿妈讲他是不想读书了,但我不这么认为——”林处寒说,“当初在医学院的时候,我就经常看见他去图书馆看书,看医书和药书,他没读过医学专业,却想将来考研当个医生。可是我也猜不出他去当兵的真正原因,也许,他只是突然想去尝试新的生活了,终日有枪作伴,英武阳刚的战士生活……”
“哦呵,这倒是挺个性的。”徐桑笑道。
“之前他很瘦弱,我们甚至认为他没法通过征兵体检,我姑姑姑父也这么认为,所以在一个简短的家庭会议之后,我们同意他去试试,反正第一关就过不去,也当不成兵了,然而奇怪的是,他竟然合格了,三个月后,他就成了一名侦察兵。”林处寒继续说。
“有点儿神乎其神了。”徐桑道。
“大战风雪,军阳可立了不少功呢。”惜雨很自豪,俨然大战风雪就是她的作为。
“我晓得,他是的玄羽联队的,最出色的团体,名字还是北大学生取的。”徐桑笑道。
“玄羽联队?”林处寒惊奇地问道。
“嗯,海淀军分区派出的许多士兵,他们和群众一起组成抵御风雪的共同体,并有自己的名字——”惜雨简略地介绍着,她很喜欢这样诗意的名字,“他们左臂上都有用黑色羽毛串成的装饰条,好时髦好漂亮,我们都称他们玄羽联队。”
“哦,真是个传奇,这里真伟大。”林处寒不禁赞叹道,“我都三年没见军阳哥了,真不晓得他穿着军装是个什么样子的。”
“等有时间,就去军分区看看他吧,我想他一点很想你。”惜雨轻轻地说。
“嗯,好,我也很想。”林处寒点点头。
“真是兄妹至深呐。”徐桑不由得感叹说,“不过我不准你马上去军营,你得跟我去香谷巷,找我们的拍挡商量演出的事,她可是个全才,不是音乐专业,却什么乐器都会摆弄。”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呀?”林处寒问。
“她叫白羽珍,在商量演出之前,我还得介绍你们俩认识认识,你可不许偷偷跑去找你表哥了,现在当兵的都一直是抗灾又抗灾,白天不会在军营的。”徐桑紧接着又说,“唉,坐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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