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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勺园,进了宴会厅她一眼看到沙发上的蓝色旅行包,那是云风第一次陪她去深圳探望父母前特意去当代商城买的,她心里好一阵激动,云风会给她买些什么呢?为什么电话里从没听他说过。
梦遥叔叔和云笑天热情的招呼她坐到身边。北岛川冲她微笑,他和四年前在夏威夷见到的样子没什么变化,依旧慈眉善目,文质彬彬,但梦雪总觉得他心里是一个很冷的人,每次看见他她就会想到电影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教父。她担心云风在他手下工作会受苦,查了资料才发现此人城府极深,睿智沉稳,绝对是北岛家族里的狠角色。北岛川的父亲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北岛川最小,人称七弟,然而就是这位不温不火连蚂蚁都不敢踩的七弟不到二十五岁便继承了父亲的家业。
北岛川起身要和她握手,梦雪受宠若惊地站起来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细长,柔软,冰凉,像极了下冰雨时云风跑步回来时的手。她有些吃惊地看着北岛川,心中掠过一种不详的预感。听云阿姨说前不久北岛川认了云风做了干儿子,云风竟然答应了。云风为什么对北岛川比对自己的父亲还要好,真的完全因为北岛川的人格魅力?梦雪清楚地记得她和纯子送云风和五哥的那天,走出停车场老远就看见云笑天满头大汗手里端着刚在星巴克买的冰牛奶站在国际出发大门外,灼热的风吹拂着他的白发,他含着泪迎上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云风受伤的左手,冲云风微笑,云风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端着牛奶亦步亦趋的跟着云风,他放弃了作为一个父亲所有的尊严,看着云风的脸色,低声下气的嘱咐他。云风始终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直到最后也没叫他一声爸爸。
梦雪扭头看看正和北岛川爽朗笑谈的云笑天,北岛川亲切地称呼云笑天为八弟,称梦遥叔叔为九弟,纯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四个人真像幸福的家人团聚,只有她一个外人,孤零零地坐着低头吃饭。最后云笑天说到高兴处一时兴起当即决定和北岛川三人一起飞去三藩看云风。
看着四个人坐上limo走了,梦雪拎着旅行包回到家,打开一看里面除了一个镜头全是内衣*袜子手套围巾,她泪如泉涌,趴在包上大哭了一场。哭了好久才想起来还要去雪飞家照顾天骄,匆忙洗了脸,拎上昨晚买好的乌鸡和红枣飞车赶到雪飞家,天骄给她开了门,笑着请她进屋坐。梦雪尽量用愉快的声音说,“你快去躺着,不许动,需要什么的话我随叫随到,这是雪飞哥的口谕。”天骄只是笑,梦雪扶着天骄到卧室躺好,下楼去厨房煲汤,没一会儿天骄过来了,侧身躺到沙发上,看着她笑,“我真的没事儿,一个人躺着太闷,想和你说说话。”
这下轮到梦雪发愁了,她最不擅长聊天了,说点儿什么好呢?她煲上汤到卧室拿了毯子给她盖好,坐到对面沙发上看着天骄搓着双手傻笑。天骄好像一时也想不起更好的话题,忽然看到立在书架前的吉他,笑了,“你会弹吉他吧?”梦雪点点头,起身去拿吉他,却听见天骄在身后轻声问,“会弹《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吗?”梦雪一愣,回身时看到天骄已经闭上眼睛。
吉他似乎很就没用过了,琴箱上落了一层灰,琴弦也松了。她擦去灰尘,调好琴弦,低着头开始弹奏,乐曲在宁静中开始,婉转低沉中浸透着无限的忧伤,如泣如诉,继而琴声忽转明朗,犹如夕阳下一位哲人看尽尘世的繁华,思考着历史的沧桑,追忆着曾经的辉煌……刹那间,时间仿佛回到四年前的那个情人节,她的指尖触摸着雪飞红肿的指肚,倾听着剧烈的心跳,她已经记不起来那是雪飞的,还是她自己的。
厨房里飘来鸡汤的香味儿,参杂着一丝大枣的甜味儿,梦雪放下琴,跑去厨房看汤,打开锅盖,两滴眼泪落到沙锅里。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在天骄柔美的脸上,一滴泪珠顺着她的眼角静静的流下来。她用手背抹了下脸,开心地说,“小雪,我们唱歌吧?”天骄最喜欢罗大佑和老狼的歌,一开始梦雪只是低头弹琴,天骄轻声地唱着,唱到《恋恋风尘》,她和天骄一起唱起来,她们的合声很完美,有一种天然的默契。没有雪飞,她们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梦雪有些伤感地想。两人一首接一首地唱着一些怀旧的老歌,偶尔相视而笑,不知不觉间已是华灯初上。
汤煲好了,梦雪盛好汤端到天骄面前,“我去做晚饭,你慢慢喝。”天骄端着汤坐到餐桌边,看着洗排骨的梦雪,撒娇的语气说,“小飞就爱吃你做的糖醋排骨,教教我吧!”天骄一边看着梦雪如何做排骨,一边说起她是如何爱上排骨的。原来天骄的母亲是回民,她从小不吃猪肉,闻到猪肉味儿都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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